的感觉。真神奇,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居然会有这样的感觉。眼睛莫名的有些涩,我用力眨了眨眼睛,又有些疼。笑一声,跟瑞轲说:“跟云舒说,云游四海去吧,那才是她的归宿。”
“我说了,本王不传话,有什么想说的话,你自己出去跟他们说。”
我也想啊,我还有好多事好多事都没做呢,我还有好多事好多事没有安排呢。我又何尝不想亲手把大氅还给宋岩,我又何尝不想亲自在云舒离开的时候嘱咐她几句话。这不是说了嘛,人世间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美满如意?“你不愿意就算了,多大点事儿。”吸了吸鼻子,我振奋起来,“我出去了自己跟她说!”
他站的离我还是有些远,我似乎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好像说了什么,但是他声音太低了我听不真切。说完之后他就走了,这次走的很快,很有他沙场神将秦王爷的风格。
我忽然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话,如果你因为失去月亮而悲伤不止,那么你也要失去群星了。以前不觉得这句话有多对,甚至还觉得这句话简直狗屁不通,总觉得他宣扬的及时遗忘相遇新人的想法不忠。现在却觉得,真理到底是真理,那些得不到的,再哀叹也还是得不到。哀叹久了,还会错失更多更好的,毕竟,要怜取眼前人。
如果我不在了,长清会听我的话好好生活下去吗?他会遇到那个更好的人吗?他会愿意遇到吗?
大约半夜时分,瑞暻果然来了。他走在前面,屏退了所有人,就连离我不远的牢房里的牢犯,也都通通赶去了别的牢房。方圆至少八个牢房,全都空了。他后面跟着虞然,虞然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盘上一只酒壶,一只杯盏。玉色游弋,柔美的像是月光。
瑞暻手一挥,虞然便端着托盘停在了离我这里三个牢房远的地方。
我舒舒服服地躺着,笑道:“还用玉壶来装,有情调得很啊。”
瑞暻找了个地方坐,一副与我长谈的架势。我有些惊奇,问:“呦,这是要跟我开茶话会啊?”
“关于老五跟,秦彤,你知道多少。”
我心中渐渐沉了下去,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装不出来了,“那一年的春华之宴上,发生了什么?”
“朕不想跟你废话。”
“哦,这样啊。”我歪歪头,“那你自己去问瑞嵩吧,要不然你去问秦彤也行。毕竟这件事他们当初保密的很好,知道其中具体事宜的也只有他们俩。”
“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朕的人。”
呵呵,“那又如何?”反正我就是这么说这么做了,我死了,后果自负。
其实我没想到瑞暻居然会对瑞嵩和秦彤之间的事情感兴趣,我还以为他大男子主义霸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妃子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情。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可以拿我对秦彤和瑞嵩过往的知情权来要挟他,就算不能保我的命,至少也得让他做些什么事吧。唉,我现在真心后悔当初没问瑞嵩他和秦彤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的春华之宴,是朕设局,让她在宴会上大放异彩。是朕提前跟先皇说有意于她。是朕,在春华之宴上正式向先皇要了她。先皇赐婚,员外郎嫡女秦彤,入嫁太子府。”
他的声音僵硬而冷漠,好像是在说什么剧本里的台词,表情死板,毫无感情。
我抠抠耳朵,一方面后悔自己嘴快,居然就这样白白失去了一次好机会,一方面嫌弃瑞暻这也实在太过敷衍。虽然我知道他本来就不愿提及关于秦彤的事,虽然我知道对于秦彤他除了喜欢和占有欲之外还有挫败感,虽然我知道,他或许,是真的爱她。
“你满意了吗?”冰冷而低沉。
“你觉得呢?”懊恼自己又搞砸了,我简直郁闷死。
瑞暻不说话。其实作为一个皇帝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