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没有她,孩儿必死无疑。”
苏瑜早上才说要去宁州,出城没多久就刚好碰到小四被刺杀又刚巧救了他儿子?
苏国公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主儿,毫不掩饰自己的疑心,“你确定她是救你,而不是在你跟前上演苦肉计?”
“爹,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苏尧启指着房门,“虚云大师和山下的大夫都给她看过,已经失血过多命悬一线,有谁演苦肉计会甘愿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待在虚云大师身边快一年,苏尧启原本已经修得清心寡欲宁静恬荡,会在这样的场合突然爆发,可见刚才那些话激起了他多大的怒意。
苏国公选择服软,“好好好,你别激动,是爹错了还不成吗?爹不该误会她一片好心。”
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还是存有疑虑,递了个眼色给自己带来的府医。
府医会意,推开门进去给苏瑜看诊,一刻钟之后出来,在月门处回话。
苏国公问他,“伤势如何,是不是装的?”
“不是。”大夫摇头,“大姑娘的确伤得很严重,若非止血及时,这会儿恐怕早没命了。”
苏国公眯着眼,“她当真有这般好心?”
一个在上门认亲之前连他都记不得的私生女,真能做到以德报怨?
苏国公不太相信,可苏瑜身受重伤是事实,小四说她为他挡了刺客的刀也是事实。
府医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沉默。
过了会儿,听到国公问话,“何时能醒来?”
府医摇头,“难说。”
毕竟是女儿家,身子骨弱,受了如此重伤没有当场毙命,已经是迹。
“这么说来,在她苏醒之前都不能回府了?”
府医建议道:“若是国公没有急事儿,最好是别挪动她,大姑娘的气息太过虚弱,一旦受到颠簸,很容易没命。”
“行了我知道了。”
苏国公回到苏瑜房门前,苏尧启还没走,瞧着神情挺着急。
苏国公劝他,“该做的,大夫都做了,你也别太担心,若是命不该绝,她自然会醒来。”
苏尧启低下头,“倘若她醒不过来,孩儿身上便背负了一条人命,恐怕良心难安。”
苏国公又说:“你姐姐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就香消玉殒。”
苏尧启叹了口气,“我去大殿为她诵经,希望她能早日醒过来。”
见儿子要走,苏国公把人唤住,“小四!”
苏尧启没回头,“大姐姐这边,有劳父亲帮忙照看一二。”
直到今日,他才深刻意识到父亲除了对自己和善,对其他人甚至是对生命,都是一样的冷血。
苏尧启离开,一半原因为了给苏瑜诵经,另一半原因,是在逃避。
他劝服不了生父对其他子女也和颜悦色,只能远远躲开。
苏瑜一直没醒,苏尧启就在大殿里给她念了一夜的经,期间苏国公亲自来请,他都没回去睡觉。
苏国公怕刺杀事件再重演,便靠在苏尧启不远处的柱子边睡觉。
天明时分醒过来,发现苏尧启早就不在殿内。
他急匆匆跑出去,逮住小沙弥就问释空小师傅在哪,得知苏尧启去了精舍看受伤的女施主,高悬的心才落下来,去水池边洗了把脸,跟着去见儿子。
苏瑜昨夜起了烧,得亏农妇及时发现不停地给她冷敷才慢慢退下去,即便如此,人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释明昨天请来的大夫已经下山,苏尧启只能让苏国公带来的府医进去看。
府医还是那句话,伤者并未脱离危险期,仍需几日的观察时间。
苏尧启问,“有没有什么珍稀药材能帮助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