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害怕,“如果泄露天机要用寿数抵的话,那我该不会年纪轻轻就……”
剩下的半截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宋巍用手堵了回去,“别胡乱猜想,不可能的事。”
温婉心跳砰砰,她扒拉开宋巍的手,“可我能看到很多即将发生的不好的事,这是事实,算命的都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
出嫁之前,她所有的预感都只跟自己有关,那时候她不会说话,无法向任何人透露出来。
出嫁之后,她嘴巴说不了就用手语,甚至是文字,等恢复了嗓子更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没想着要去忌讳什么。
“相公,我当年是因为嗓子坏了才突然出现的预知能力,这一切会不会是老天爷刻意安排,给我特殊能力的前提,是我必须当个哑巴不能泄露半分?”
宋巍想劝她别把这种没根据的事放在心上,可他最终编不出敷衍的说辞来。
倘若温婉没有预知能力,他或许还能劝说一二。
可她预知未来的能力实实在在存在,他甚至都已经习惯了她有这种能力,习惯了每天出门前会问她有没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读人本不信怪力乱神,然而当这种事发生在枕边人身上,宋巍难得的找不到合适的言辞解释,最终陷入沉默。
过了好久,他望向温婉:“你先睡,改天我陪你再去一趟法华寺,见见虚云大师。”
“一定要去吗?”温婉只要一想起那种感觉,身子就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看出她害怕,宋巍说,“这次不拜佛,直接去见大师。”
“哦,好。”
大概是男人的腔调过分沉稳,语气让她感觉到依靠,温婉很快平复下来,再加上凝神香的作用,没多会儿便觉得眼皮沉重,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身旁空空如也,男人已经去了翰林院,临走给她留了字条,告诉她,若是心情还不好,就去爬高塔,爬到顶层往下喊,把自己所有的内心情绪都给宣泄出来。
隔着他们家不远处,有一处废弃的宝塔,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去。
温婉看着纸条上男人熟悉的笔迹,忍不住失笑。
爬高塔?也亏他想得出来。
到时候她往下一喊,要碰巧有人经过,八成会以为塔上面站着个女疯子。
她将纸条夹入自己常看的那本里,让云彩端水进来。
洗漱过后,云彩去厨房取早饭。
回来时,跟着她进门的还有穿戴整齐一脸精神的进宝。
小家伙昨天是步行下山的,回来直接累瘫,晚上一夜好眠,这会儿又能蹦能跳的了。
温婉看到儿子,觉得无形中又被安慰到。
早饭后,她没有按照宋巍的提议去爬高塔。
温婉骨子里是很内向保守的人,就算到了没人的地方,她也做不到扯开嗓子大喊大叫。
换上一身干练爽利的裙衫,温婉找花匠要了花洒和花剪,一本正经地当起了花农。
晨间空气好,鸟鸣声伴着徐徐清风入耳,让人通体舒畅。
温婉修剪完月季,回头一看原本娇艳粉嫩的花瓣被某位“爱花人士”扯了一地。
他此时正坐在草坪上,忙着挑选自己摘来的花瓣,最鲜最嫩的直接往嘴里塞。
……
一刻钟后,宋府花园里响起了“爱花人士”杀猪般的叫声。
——
暗卫们动作迅速,没几天就查到了康定伯府那位五小姐的来历。
“她并非康定伯夫人亲生。”
花园的凉亭内,卫骞低声向温婉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根据线索,去年宁州还没发生地动的时候,康定伯夫妇曾经带着儿子回去祭祖,等年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