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的嬷嬷,“谁来了咱们家?”
嬷嬷道:“是相府四少爷。”
“小四?”林潇月眯了眯眼,“他怎么突然来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去鸿文馆找温婉的时候,那天她请苏尧启来家里坐,其实只是句客气话而已。
哪怕苏尧启本性再纯善,在林潇月眼里,他仍旧是大宅里的人,这会儿有多干净,将来身上就得染多少泥。
有了贺姨娘的死以及分家那年刻骨铭心的经历,林潇月对大宅的人基本上是敬而远之,除非必要,否则能避开就尽量不去招惹。
那里头的人,没一个有人性,没一个是正常的。
进了大门,林潇月直接去往前厅。
苏擎果然陪着苏尧启坐在里面。
见到女主人回来,苏尧启很快起身,嘴里恭敬地喊道:“七婶婶。”
林潇月笑看着他,“小四怎么突然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苏尧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还未开口,耳根先红了。
苏擎趁机道:“月娘用过饭没?”
“用过了。”林潇月一面说,一面找个位置坐下,接收到苏擎投来的眼神,她很快会意,七爷的意思是,让她不要过问小四的事儿。
林潇月虽然很好奇这小子过来的目的,不过七爷都不让问了,她索性就装傻,等丫鬟奉了茶,她随便喝两口,找借口说犯困,先回了房。
苏尧启并没有在他们家待多久,前后只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离开。
苏擎亲自把人送出大门外,然后直接去了正院。
林潇月坐在罗汉床上,有丫鬟给她捏着肩。
苏擎问:“你见着温氏没有?”
“嗯,见着了。”林潇月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多少有点心情不畅。
“话挑明了?”苏擎坐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她尚且平坦的小腹。
林潇月挥手把丫鬟遣出去,等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俩,她才道:“说了,全部都说清楚了。”
“对方怎么说?”可能是知道她心情不大好,苏擎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温和。
“没说什么,只让我好好待在家里养胎。”
话完,林潇月往后一靠,双眼盯着房梁,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擎挨过去,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肩上靠着,两人没说话,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林潇月先开口缓解气氛,“小四来咱们家做什么?”
苏擎慢声道:“有件事说来也是巧,我今天刚知道的。”
“什么事?”
“几个月前,小四看上了鸿文馆里的一位姑娘,因为她,他茶饭不思,甚至连国子监都不去了,相爷知道以后怒火中烧,暗中让人去调查那姑娘的下落,结果姑娘没调查到,反而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给折了进去。
之后才知道是昌平长公主府的人做的,相爷无缘无故被人阴了一把,哪里肯罢休,他千方百计要报复昌平长公主,后来不知道从哪弄来了煤矿案的部分罪证,让人去敲登闻鼓状告陆小侯爷四年前犯下滔天大祸。
可谁都没想到,这桩案子真正的幕后主使并非陆晏清,而是五爷,这下篓子捅大了,苏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凡在职的官员,全都受到波及。
相爷被停职,等同于苏家的顶梁柱垮了,一年时间,朝中有的是人顶上去,到时候就算他官复原职,威信早已不在,更何况凭着他和皇上的对立关系,一年后怕也只能拿回个空壳子官职,至于权利,你认为皇上还能给他?”
林潇月面色茫然,“那这跟小四来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小四来找我,是问我有没有办法能让他爹尽快官复原职。”
林潇月眉心一跳,“你怎么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