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成心想占我便宜!”
徐恕轻嗤一声,“要不是为了哄乖老太太,就你这样泼辣的?还占便宜呢,哥们儿平时都懒得搭理你。”
他理想中的媳妇儿,必须温柔如水贤良大度,想揉就揉,想捏就捏,绝不能是宋小妹这样的!
“你快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宋芳一面说,一面伸手把他搡出来,“要不是为了进鸿文馆,谁吃饱了撑的上赶着搭理你?”
徐恕站在外面,听到房门“嘭”一声响,重重关上了,他对着里头大喊,“不是洞房花烛夜吗?让你家相公睡大街啊?”
一旁小厮好心提醒道:“少爷,您的房间在隔壁。”
徐恕踹他一脚,“哪都有你,一边儿待着去!”
——
成亲是假的,第二天给公婆“敬茶”也就随便做做样子,最主要的,还是老太太那头。
一路上还在互掐的俩人见到老太太,马上成了恩爱小两口,徐恕看她那眼神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宋芳后背一阵恶寒过后,也装模作样地回望着他。
老太太见状,心下满意,笑呵呵地接了宋芳给她端来的茶,问她在婆家头一夜住得习不习惯。
宋芳未经人事,听不出话里的深意,又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只点头说都挺好。
老太太又看向徐恕,“大孙子,姑娘家身子娇贵,你别太欺负她。”
徐恕也没听懂,嘴里直喊委屈,“谁欺负她了?奶奶,这可是您亲自掌眼的孙媳妇儿,就是借孙儿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负她呀!”
老太太一听大孙子怂成这样,连洞房花烛都委屈了自个儿,不免对他有些同情,可话又不好说得太过,咳了咳,让大孙子先出去,说有话跟孙媳妇儿讲。
徐恕一脸纳闷地推门出去,站在外头等。
屋里,没有大孙子在场,老太太说话就方便多了,拉过宋芳的手,说新婚夜的那条帕子她看了,挺好,又说女人在床上不宜太强势,柔软一点更能得男人疼,还让他们抓点紧给生个胖崽儿。
宋芳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这种话,羞得面红耳赤,只能尴尬应下。
等出了门,面上的红晕都还没退去。
徐恕的视线刚好就落在她两颊的酡红上,心中生疑,“奶奶都跟你说什么了?”
宋芳没搭理他,大步往前走。
徐恕“喂”了一声,“只要没出府,你相公还是你相公,再不搭理我,信不信我……”
宋芳转过身来,“干嘛?”
“我就想知道,奶奶跟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听了,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
宋芳一阵无语,“您都二十岁的大爷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要照你这么说,奶奶还不能跟我说点儿私密话了?”
徐恕摸摸鼻子,表示无辜。
不怪他幼稚,实在是长这么大都没沾过女人,当爹的年轻时候打仗三天两头受伤,不想儿子走他的老路,所以把他保护得太好。
比起宋芳这个早熟的“穷人家孩子”来,在人情世故方面,他的确是太过稚嫩。
宋芳又往前走了一段,忽然问他,“我什么时候能去鸿文馆?”
徐恕道:“新生入学是在秋闱之后,再等等吧!”
宋芳又问:“那你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我能不能用?”
在此之前,他们家用得起笔墨纸砚的只有三哥宋巍,那些东西精贵,她从来是连沾都不敢沾的,今早起床的时候见他们俩的院里就有个书房,她心里一阵火热。
徐恕想到什么,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嗓子,“这就是你求相公的态度?”
宋芳扭头就走。
爱给不给,要她求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