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呢,哥们儿是给你请来了,至于往后能不能成,那就得看嫂子自个儿了,哥们儿爱莫能助。”
宋巍道:“不管成不成,我都欠了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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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泡在药罐子里,隔三天扎一回针。
这样的日子一晃眼到了年关,国子监开始放假。
宋巍难得的睡了个懒觉,起来后吃了早饭陪着小媳妇儿去买年货。
宋芳则是留在家收拾屋子,里里外外都给捣腾了一遍。
宋巍买了红纸,准备自己写副对联,再写几个福字贴上沾沾过年的喜气,拿着红纸的时候,心里想到了远在宁州的爹娘,看向温婉,“也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
半个多月前刚捎了信回去,爹娘的回信,大概要年后才能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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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宁州这边,自打宋巍夫妻带着宋芳上了京城,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宋元宝每次旬休回来都不爱说话了,常常是吃了饭就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看没看书宋婆子不知道,不过他心里难受是肯定的。
想想也是,当爹的一走就是一年,一个月也来不了一封信。小家伙可是还在喝奶就由三郎亲手抚养长大的,从来没跟当爹的分开过这么久,心里能痛快吗?
宋婆子也没去劝,想着等日子久了,没准他就顺过来了。
三郎名下的田全部租了出去,宋婆子和宋老爹刚开始闲不习惯,老想着找点事儿做。
宋老爹还好,不种地,他能多接点打家具的活儿,没活儿接就上山去转转,运气好能打几只野味,再不济,也能打两捆柴回来烧火。
宋婆子就闲得发慌了,菜园子就巴掌大,每天不够她捣腾几下的,闲下来便帮着二郎家带带孩子,偶尔去村里串个门。
大丫八岁多,眼瞅着就要九岁了,被爹娘使唤跟着下田,二丫和三丫还小,成天跟在宋婆子屁股后头打转,别看是俩小丫头,贼能吃,常常趁着奶奶不在伸手跟爷爷要好吃的。
宋老爹心肠软,小孙女儿一开口,他就自作主张把宋婆子买回来给宋元宝的点心零嘴翻出来。
两个小丫头跟几辈子没吃过零嘴似的,埋头狼吞虎咽,吃完还把剩下的全揣兜里带回家,连点渣都没给宋元宝剩。
宋婆子知道以后,狠狠训了宋老爹一顿,说他不会养娃,要由着二郎家那几个丫头胡来,再有金山银山也得让她们给霍霍完。
宋老爹道:“不就是点儿零嘴,吃了就吃了,元宝这不是还没回来吗?等他旬休了,我去镇上接他,顺道再给他买就是了。”
宋婆子瞪着他,“那是买不买的问题吗?二郎家的丫头,吃人家的还要把剩下的给搂回去,咱家元宝这么干过?要我说,有啥样的娘,就有啥样的闺女,那俩丫头片子,要是再不好好教教,过不了几年,就得跟她们的娘一个样儿,成天惦记别人家的。”
宋老爹本来想着没什么,被老婆子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二郎媳妇教得不对,可零嘴都给出去了,总不能伸手朝人要回来,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来句:“要不,我让元宝去他们家吃回来?”
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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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天气转冷,宋婆子在书房外支了个炉子,抱着三丫坐那儿烤火。
下晌,来了个裹着大棉袄头戴瓜皮帽的精瘦老头,探着脑袋往宋家院子里瞅,正巧和书房外坐着的宋婆子来了个眼对眼。
老头也不觉得尴尬,直接走进院门,咳了声,“这儿可是宋巍宋三郎家?”
宋婆子哪知道这人干啥的,没回,问他,“你谁啊?”
“我是宋三郎他师父。”老头抬高下巴,一脸的傲气。
师父?
宋婆子脸色变了,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