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地开口,求助地看过来。
“展墨,那我可不可以一厢情愿地认为……其实他并没有……放下我?”
白鹤轩看到她目中隐隐的期待,那日和梅馥交谈之后,他也暗中打探夏雪篱的消息,不过除了得知他和段莹然走动日渐一日地亲密之外,别无其他。眼前的梅馥,好似一个休止符号,已是被那绝代风华、出尘傲视的男子彻底抛弃,逐渐流落成为话本中最俗套而千篇一律的故事——纨绔与痴女之间一段转瞬即逝的风月佳话。
浮华过后,皆是笑叹。
不忍看她继续失望,白鹤轩转过话题。
“说起来封三娘不是再三强调让我们早点到她那里么,时辰也不早了,走吧。”
封三娘,当初在慈济堂中装门贩卖户籍的神秘女子,梅馥之前还在她手上买过一张户籍,最后送给了魁姐。虽说和其他走投无路的慈济堂苦难女子不同,不过,到底也算亡命天涯之徒,见众女都投奔了梅馥,封三娘一瞬犹疑,终也还是与其他人一并在梅馥太白酒楼做事。
而此,洗心革面,再不做这户籍买卖,竟是起了金盆洗手的念头。
梅馥暗暗称,最后还是忍不住发问。
“如今赚的银两和你之前的营生天差地别,为何就此罢手?”
封三娘风/情/万/种挑眉一笑,倒是不计较梅馥的唐突,爽朗道:
“累了,便不做了。”她看了看太白酒楼外吆喝而过的卖货郎,目中露出神往颜色。
“而且……我也应该过几年正常人的日子了。”
……
如今,正是封三娘与卖货郎张宝的大喜之日。原来当时封三娘闲来无事,便都会找点绣花一类的活计打发时间,而所做的绣品,均是拜托这呆头呆脑的张宝沿街挑卖,一来二往,卖货郎张宝便对与慈济堂众人最格格不入的这位封三娘上了心,某日大着胆子向她求亲,哪想却只换来佳人掩嘴一笑。
“我先前想啊,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人真心喜欢呢?无非是那傻小子兴致好时的一时失语罢了,哪想到……”
梅馥见封三娘笑得开怀,也为她得偿所愿感到高兴。
于是,这混迹黑白二道的神秘人封三娘也真正收了心,掩住身份,决定和张宝一心一意过日子;而梅馥也大方地把太白酒楼地方让出,让两人在这宴请宾客,从早到晚免费摆一日流水席,并且在后院腾出一间房间,给他们两人当洞房。
梅馥和白鹤轩刚到的时候,太白酒楼已是人满为患,无数人进进出出,已是围得水泄不通。这张宝人缘极好,平常做的又是走街串巷的生意,寻常街坊邻居均是乐意来他这喝一杯喜酒;而再听这宴请之处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酒楼,知道不久前才出了人命,果然有人犹豫,但想到官府真相大白与酒楼无关,再见很多人一拥而上,于是也一股脑来凑热闹了。
要知道这寻常百姓家,这等大酒楼可是几辈子都难得来一回啊。
两人在雅间稍坐了一会,听到下面炮仗声大响,开窗往下一望,果见花轿已是到了酒楼大门口,一众小孩把新郎官团团围住讨要糖果,就是不放踢开轿门背着新娘的他过去,张宝急的脸色通红,又腾不出双手,求助地看向旁边相熟的魁姐等人,见她们不但不出手相救,还嘻嘻大笑,一张脸更是窘得七上八下,完全没了主意。
见梅馥双手托着一只装满糖果的托盘走过来,张宝如蒙大赦,感激地看着她,若非身上还背着新娘,似乎下一秒就要跪下去,更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拿去吧——”
梅馥接连抓了几把糖果,总算才把这群捣乱的小魔星们打发走。
“快进去吧,别误了吉时。”
张宝连连点头。在梅馥与白鹤轩的证婚下,新人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