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呢,殷逐离心里有些好笑,珍妃什么身份?那是先主亲封的候府的嫡系子孙,那是君上捧在手心的宠妃,就算是真的是她派人行刺的,那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也并不会如何的,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殷逐离垂下了眼眸,捻住了手指指尖,脸上还是没有过多表情的。
“事情的真相?”珍妃冷笑了一下,“很多事情的真相绝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殷逐离伸手将锦绣被套握在了手里,那些精致的秀纹,在她手下起起伏伏,连绵不绝“无事,你说吧,我,大概是猜到了一些的。”
“那你可猜到了这次行刺,还有君上的默认?”珍妃盯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找宸妃,跟他说这些,或许,就只是看不惯宸妃这般独宠,也许,也是对皇位上的那个人,看得通透。
殷逐离眨了一下眼睛,好像是这许多天一直纠缠不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好像那些所有的,一切的不合理的地方,终于有了一个那样合乎寻常的解释。
“我,我大概知道一些,只是不太明白的真切。”殷逐离这样说,声音低低的,恍若不可闻。
珍妃看了她一眼,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一些“我前些时候,知道你要去南山伴驾的时候,我也觉得甚是难过,可你知道的,这后宫,因为此事而看你不顺眼的人,有何止我一个!”珍妃站了起来,数年候府的教养,使她一举一动,皆是一股子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虽是珍妃一贯是蛮横的,但这些举止,却还是能比的下生都的绝大多数豪门闺秀。
殷逐离看着珍妃往一旁走了两步“所以,你的意思是,除开你的这些手段,这宫里还有其他人吧。”珍妃看了殷逐离一眼,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我不知道在那些黑衣人之后袭击你的是谁,但大抵也只是在这后宫中的幽怨妇人罢了。”
“宸妃姐姐,你可在当日自己在南山遇刺的时候,君上的所作所为实是有些奇怪的。我有个表亲哥哥,这些年一直在生都为官,于我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的。这次的事情,算起来我的表亲哥哥还是帮了我的忙,那些行刺你的黑衣人,无一人出自我宁国候府,尽数都是我的表亲哥哥帮我的。南山的事,我表哥自然也是和我说了很多,比如在断崖处设埋伏的时候,那些杀手分明察觉到有人曾来查看,却是未动分毫,只是悄无声息的离去了,比如,在行刺你之时,在你边上的那些御林军的暗卫又是如何护着你的。”
珍妃侧眼看了她一眼还在继续的说“其实,君上的心思也并不难猜测,左不过也就是想要借你这个事情,来打压一下这后宫众人的气焰。”珍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眼角处微微带了些不明意味。
殷逐离心中越来越难受,那些自己心中始终未曾想通的事情,现在都能想通了,不过就算是这样,她的面上也不露出分毫,只是用一贯冷静的语气对着珍妃说“你今日来想说的都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回去早些歇息。”
珍妃看着她,好像能从她眼神中看出些什么端倪,但许久之后,反倒气得笑出声来“罢了罢了,我倒是忘记了,你向来是与旁人不同些的,我们这宫里旁的人,不外是看上了这个身份带给来的便宜,再多的也不过是从就知道自己是要被送进皇宫的,对君上大多是一半爱慕,还有一半也是忌惮的。”
珍妃拿着手中的丝帕抚了一下鬓角,顺着殷逐离刚才的目光看了看窗外,“你大抵上,还是一心想着君上的吧,只可惜啊,只可惜你爱的那个人,向来都是无边孤独的,从不会与人分享这些孤寂。”这样说着,珍妃觉得今日的目的差不多都达成了,也就不愿多留了,只是向门口走去,“如此,那妹妹便告退了,姐姐一个人可还是要保重身体啊,这后宫,可向来不是什么清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