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树蓝会在想如果那一年他没有做那么多错误的选择,那么他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
那一年盛夏,暴雨和阴云出奇的很少关顾到树蓝说生活的村子,换在古代这种天气只会被称作旱灾,但是换在现在一切都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们依然悠闲地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咬着蒲扇眯眼休息着,享受着微风拂过的惬意,孩们也依然互相打闹着玩耍,那时还没有手游之类的东西,外出玩耍依然是主旋律,就连树蓝这样不喜欢出去玩耍的人有时候也会被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拉了出去。
多年以后树蓝回忆起那时的场景总是会忍不住叹息,那时即使只是玩泥巴都能开心好久,不像现在那种满足的快乐越来越少,欲望也不断地膨胀着。
那年暑假,树蓝学毕业,毕业前树蓝和很多其余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担心毕不了业,于是每天都会有人唱着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童谣:“毕不了业了,回家种田了。”树蓝时不时就会哼一遍,还挺顺口的。
事实证明无论你学学的怎么样,你都能就近上一所初中。在上初中前,开设了初中学期辅导班,要交钱才能去,树蓝不想去,于是没去。天晓得上辅导班的人是可以再次分班的,树蓝因为没有去学这什么辅导班结果没能分进重点班。
重点班,很长一段时间树蓝其实都很憎恨学校会开设这种班级,将本来在各个班级中最为优秀的几个人全部集中起来教育,导致了其他班级的学生多半质量不好极度厌学,树蓝所在的那个班级——5班就是这样一个班级。
在刚开学的第一天学校学校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有一个女生进入了树蓝的视线,她穿着一件绿色的衣服,有两颗兔牙,很活泼很可爱,长得也很漂亮,漂亮到树蓝有了一瞬间的晃神。看着哪个女孩树蓝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女生出现在自己生活的轨迹之中,她太漂亮了,漂亮的就不应该出现在人间。
后来树蓝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叫陈琉璃,名字很好听。那时的树蓝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即使后来知道了也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一直将这个女孩留在他心底的那份悸动埋的很深,一直只是将她当作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罢了。
刚上初中的那一段时间里,树蓝觉得自己很倒霉,被分到了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班级里,那里没有了以往和他相处的极其要好的朋友,只有一堆陌生的和半生不熟的同学,不过倒是遇到了这么一个同学,他是树蓝五年级那年转学过来的,他叫许舫,再树蓝的印象中他很活泼开朗是一个很好的人,于是树蓝就赖上了许舫。
然而后来事实证明人是会变的,很多时候许舫似乎只是将树蓝当做一个狗腿子使劲地使唤着,那时的树蓝又是那样懦弱胆害怕失去朋友的一个人,就忍气吞声地做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多年以后的树蓝仔细想了想当初的自己一定被很多人看不起吧?所以初三那一阵子发生的这些事情一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了。
后来树蓝渐渐地习惯了许舫的无理也发现许舫并不是真的只拿他当狗腿子,他有时候总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对树蓝的关心,这让树蓝觉得好受很多,至少他还是将自己当做了朋友。
树蓝的前桌是一个很难得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都能好好学习的好学生,他和树蓝同姓也姓蔡,单名一个庭字,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
树蓝每次做题时遇到一些另他抓耳挠腮的难题时总是会问他,每一次他都能在课本里将相关的知识点或者相似的题目指出来,这就让树蓝觉得很佩服了。就在这来来往往之中树蓝和蔡庭也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后来第二个学期时蔡庭去了重点班,树蓝很惋惜也很嫉妒,在蔡庭般桌子时回头红着眼睛跟他说:“我下学期一定也能进重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