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说什么王家关起门来是一句都听不见。此时一家三口正热热闹闹的吃着饭。
“别说,同样的东西,樊楼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老王吃了一口菜,连胡子上都沾满油水。
早就说樊楼的菜品好,今日一品,果然不是外面可比的。若说之前的老王好色贪玩,那可还不是真的他,他最贪的还是吃。
王氏为什么能把他吃的死死的,还不是因为她做的一手好菜。
“跟干娘的比如何?”陆离问道。
“嘿嘿,那还是差了一点。”老王讨好道。
樊楼的虽好吃,但又不是日日吃的到,得罪了王氏,那他可是连晚饭都没有着落了。
“算你会说话。”王氏娇羞的笑道。
老王方才说自己是早上才回的家,那昨日在宫里发生了什么,要留他一夜。
能绊住老王的,想必也只有承恩宫。
“可是柳贤妃有何不妥?”陆离问道。
老王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原以为有他在,那是万无一失的,未曾想,也没那么简单。
“怎么?”陆离问道,对于老王的医术,她是心里有底的。老王既然叹气,那就是十分棘手才是。
“是我太小瞧宫里的手段了。”老王叹着气道。
他自开始请脉起,不说尽忠职守,但也不曾马虎。
一日一次的平安脉,他是一丝不苟,就是煎药都是放了心腹去的。
从抓药到煎药,送服,那都是不借他人之手。谁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他对自己的医术是放心,可偏偏有不省心的妖魔鬼怪。
“有人在碗中下药?”陆离惊呼。
竟然是碗中下药。人人只关心药,倒是真的忽略了那口装药的碗。
老王点点头。
有人用藏红花的水筑碗。那碗被烧制好,无色无味,看不出分毫。
但滚烫的药一入碗,碗外的漆预热则化,碗中的藏红花成分就混入药中。
如此一来,那柳贤妃喝的就不是保胎药,而是堕胎药了。
老王说的轻描淡写,但陆离还是听出其中的凶险。
柳贤妃正得宠,虽是有着莫大的风险,但皇帝子嗣不丰,若是真的诞下皇子,那他们可都是有天大功劳的。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想去承恩宫的太医也是挤破了脑袋,听说就是端茶倒水都争着去做。像老王这种空降的太医那是抹灭了多少人的希望。
陆离单单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昨儿夜里有多少人落井下石,老王何等腹背受敌。
“幸而发现的早,没有酿成大祸。”
老王回忆起昨夜那也是一阵冷汗。
一个个的酒囊饭袋,出了事就跳出来,推责任推的比谁都快。若不是柳贤妃还清醒,跟皇上力保,只怕还真的随了他人的意。
“是谁?”
陆离想来想去,肯花这么大手笔的,得好处最多的,还是临仙宫。
老王知陆离所想,摇摇头。
“不是?”
陆离吃惊了。
从外表看,皇上膝下只有一个三皇子,没了柳贤妃肚子里的那个,那自然就是三皇子获益最大。
“不好说。”老王道。“现在人人都盯着三皇子,我料想能蛰伏二十载的人应是没那般心急才是。”
老王摸着他的山羊胡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道。
外面人人都说三皇子得了神仙的点化,一日金光洒满临仙宫,一白胡子老神仙出现,赐下一碗神水,三皇子就恢复正常了。
这也就糊弄一下无知的百姓。世上哪里来的神仙鬼怪,不约莫是装傻吧。
眼见皇上日落西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