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军营内一片忙碌,晨鼓敲毕,早饭已经做好,军兵们或三或两的在自己火上狼吞虎咽。按照太平军的习惯,临战之前的早饭要吃好,不求量多,但一定要有热量,所以会供应一点糖水、盐水。”
“高郎君真的是带兵优厚,居然还舍得给军兵们吃糖。”贾涉跟着高俊巡查,发觉太平军的早饭远比联军其他各部要好。
“现在吃一点糖,很多人在之后的战斗中就能避免死于非命。”高俊吩咐斡脱:“今天负责后勤的铁军是哪一部分?叫站队。”
斡脱立刻扯着嗓子喊起来,拖了一个非常优美的尾音,太平军的主体是山东人,喊口令的时候略带了一些山东口音的音调,非常有趣的是这个声调以后会代代保留,无论是哪里的军兵,日后听到的都是这样的语调,无论是河南人还是河东人,军官们都会喊这种原样的口令。
贴军们立刻传来回应,很快站好了队。
“今天的早饭供应的很好,但是联军的其他部队早上没有鸡蛋和糖吃,咱们的储备还有多少?给其他的兄弟们也都备上,所以早上要辛苦你们了!”
贴军们轰然允喏,立刻去为兄弟部队准备早饭,刚才还羡慕得直流口水的,各路士卒们立刻围了过来,贾涉在心里暗自叹气,这个高俊是不是想收买人心啊。
其实高俊根本无暇想这些,他只想让所有的人早上都吃的好一点,最好一个个精神抖擞,一会儿战斗中耳清目明,身子骨灵活,一个都不受伤。
河桥方向,宋军已经抵达桥边,但他们意外的发现,对岸的联军并没有摆开阵势,反而却布置了大量的木栅,河边也留下不少拒马,强弓劲弩射住阵脚,不但不打算进攻,反而是防御的态势。
许俊觉得好奇怪,想了一下,突然惊呼一声不好。
在河桥上摆出防御态势,利用天然的地形优势阻挡宋军的进攻,而联军的主力部队立刻向东,优先吃掉对手的伏兵,战斗过程毫不意外,宋军埋伏的八千兵马全数被歼。桥这边的宋军虽然想夹击救援,但是防御尚且吃力的宋军,怎么可能打开联军的防线?
等到中午的时候,太平军主力向西折回,沿河桥进攻已经士气沮丧的宋军,敌军立刻全线动摇,双方的厮杀一直将近傍晚,尽管有河桥的阻挡,但是敌军已经无法维持战线,全军都在不停的后撤。
关键时刻,还是张惠率先完成了最终突破,他下了马,手持大枪率领手下猪突猛进,终于撕开了宋军的军阵,而骑兵部队随之赶上,在滚滚烟尘当中,宋军的大旗彻底倒下。
宋军的残余败兵连退数里,一直逃到六合城内,关上城门就此地防守,而联军随之包围了六合和真州,再次形成了对敌军的强大压力。
太平军首先针对的是真州。
就在当天晚上,高俊受到了廖法起的拜见。
这位湖南飞虎军的统领官率军投诚之后,也提出了队伍不能改变,也不为联军助战的请求,都被高俊一一答应,两千多名士兵被解除了衣甲军器之后受到了良好待遇,这更让廖法起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此刻,他将高俊当初劝降时所送来的东西原样奉还给高军。
“郎君,我确实有些不解,这玉佩乃是辛公留下的信物,分别交给河北山东两路义军,但却有这么一块落到了您的手里,这东西是辛公委托专人保管的,我也正是因为相信不会所托非人,所以才答应投降,这几日见郎君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有坦荡的大丈夫气概。但是,您却始终不向我透露您和辛公是什么关系,与山东河北的义军又有何联系?这让我实在是深感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辛公啊。”
高俊脸色也暗淡了许多:“辛稼轩先生一等俊才,我深恨不能与之相见,这块玉佩,其实是河北义军的后人给予我的,希望我能够收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