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俊两个人还在小坡上指指点点,高俊对纥石烈志:“宋军战线绵密,偏偏留下这个小坡,是不是就等着哪员大将在这上面观望形势的时候,用他们擅长的弓弩干掉我们呀?”
“你说的有可能,但我更认为只是他们的兵力不足而已,宋人没什么怕的,他们也只会修墙而已。”尽管被敌军的城防所震惊,但是纥石烈志随即就恢复了轻松的神态,在他看来,多修几个城墙也只不过稍微增加了一下攻打的难度,宋人都是一战击溃的菜。
“我看不见得,敌人的大股部队既然敢出城,那就是有与我们作战的勇气,还是要小心为上,你听,刚才是不是弓弩响?”
“不可能,隔着这么远,就算是个牌坊他们都射不——啊!”正说话间,一个简直如标枪般大小的弩箭就插入了纥石烈志马前的泥土中,战马顿时狂嘶起来,两个人大惊失色,即刻兜马回转,此时,接二连三的弩箭纷纷射中这块空地。
高俊被刚才那一箭吓的不轻,正要策马狂奔的时候,一支弩箭非常精准的插中了他坐骑的胸腔,倒霉的战马长嘶一声,即刻倒地不起,还牢牢的压住了高俊的左腿。
“温敦郎君小心!”纥石烈志大喊一声,从马上跳下,过来协助高俊,他刚刚落地,另外两支弩箭就擦着他的战马耳朵飞过去了,这只平常很通人性的四蹄动物顿时狂叫一声,撂开蹄子跑了。
纥石烈志想办法把高俊的这条腿拽出来,还好没什么大碍,但是只见眼前的营寨一阵响动,一标骑兵从里面蹦了出来,直冲山坡而来。
高俊的战马已死,而纥石烈志的战马又跑了,两个人万般无奈,一个捏起长枪,一个抽出金刀,寻思着今天的风向似乎有些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金军的营地里似乎也发觉情形不大对劲,还在巡逻的骑兵、逻卒们也向这边奔驰而来,准备护卫两位将军回营。
李铭在营地里看见了山坡被弩箭覆盖的一幕,顿时大吃一惊,顾不得披甲,连马鞍子都来不及戴,骑着光背马,举起长枪就冲了上去。
如果宋军能够进行第二轮弩箭覆盖的话,高俊就可以加入今天晚上宽窄巷子的套餐了,但是正所谓有失必有得,划车弩超长的射程和超大的威力带来的是射速极为缓慢,第一轮箭雨覆盖之后,宋军再装上第二轮弩箭要花费一些时间,反倒不如骑兵冲上去收人头。
骑兵队长聂敢率军狂飙,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金贼必然地位不低,如果一次性能打掉金军两个猛将的话,对于守城作战相当有好处。
这个小土坡的地形挽救了高俊和纥石烈志的性命,面向宋军的那边很陡,而面向金军这面的却很平缓,因而冲到土坡跟前的宋军骑兵发现上不去,不得不兜转过来和金军争抢同一条通道,就在这关键的几分钟之内,金军的骑兵已经赶到了。
双方很快在土坡下面交上了手,而高俊尽管腿发软,依旧和纥石烈志站在土坡上,大声命令骑兵小心应对。
聂敢原先使用的是朴刀,但是淮北这些日子来,仔细对以往战争经验进行总结,他也意识到马枪是一项多么具有威力的武器,因此开始苦练长枪,此番他驰骋向前首当其冲,策马驰刺,连挑二人。等到双方开始混战的时候才拿出朴刀来,像是旋风一般的杀来砍去。
就在关键时刻李铭策马赶到,别看他骑的是光背马,只有手上一条枪,但是瞅准时机狠狠咬了上去,一枪将一名宋军骑兵从背后捅了个透心凉,之后迅速完成了换马的精彩动作,像是体操运动员一样,从一匹马跳到另一匹马上。
宋军骑兵有三十多人,而金军只有十四人,形势不利。
正当高俊已经开始考虑用什么姿势自刎比较帅,而且在史书上还能留下相对好的名字的时候,一团白梨花突然冲入阵中,顿时形势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