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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李冶的事情特别成功,两人一见如故,何志也对李冶的数学能力也特别佩服,尤其是当李冶提出数学并不神秘,热情努力解决数学问题的观点时,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中国大部分知识分子将数学与玄学、道学杂冗的混沌状态。
数、术合一,就像是医巫合一一样,对数学的伤害很大,祖冲之开始的相当一部分中国数学家都提出来,数学只是自然规律,与道法并无关系,但是在大部分本时代的儒者眼里,数学和法术是一个概念,都是些神神秘秘玄乎其神的东西。
所以当李冶遇到何志也的时候,听到何志也对数学的理解,同样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两个人秉烛夜谈,宾主尽欢,李冶当即决定跟何志也一块去山东。
在返回开封的路上,何志也与李冶交谈甚密,让何志也有些惊讶的是,眼下的河南士子居然并不特别关心北方战事,去年的科场案似乎更加吸引人的眼球。而另外一件最近很多人关心的事是:南家又开始逋欠岁币了。
泰和八年的战争结束之后,南北再次讲好,按照嘉定和议的约定,宋家每年要给金朝银绢50万贯匹,然而,自从1142年第一次和议以来,几十年间,南朝的岁币几乎没有一次准时到过,拖欠几年都是常态,金朝派往南宋的使者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索要欠缴的岁币。
而每逢强硬派当政的时候,南宋的态度往往就是:老子这笔钱欠了就欠了,有本事你再来打我呀。
得知金朝南迁之后,南宋上下似乎也发觉金朝实力的衰退,于是乎岁币又被拖欠了。
南宋招揽山东红袄军和拖欠岁币两件事让完颜珣心里相当不爽,南宋与金朝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这也成了开封城内满朝风雨的事情。
从高俊和何志也的角度来看,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南宋是已经屈服于金朝的巨大国家,而西夏是金朝的有力藩属,蒙古是金朝不共戴天的死敌,当然应该安抚南宋、联合西夏、抗击蒙古,但是完颜珣似乎根本舍不下面子。
高俊对金朝之后的作死也有些了解:伐夏、征宋、抗蒙一起来。
事实上,这个时候,南宋内部也在争论,包括史弥远、真德秀等人都看出来蒙古日后将是巨大的威胁,主张此时不应该对金朝采取过于强硬的行动,如果这个时候金朝主动退缩,提出减免岁币的话,双方有很大几率各让一步,很可能会更加和谐,但是这是完颜珣不可能接受的。
在高、何看来,这真是大作死,金朝与南宋以淮河为界,这是一道并不湍急也不宽阔的河流,而且两边都是以平原为主,几乎是无险可守,以往金朝还有强力骑兵的时候,这是宋军北伐的噩梦,眼下金军战马缺乏,已经丢掉了对南宋的最大优势,一旦双方开战,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一想起金朝南下这件事,何志也也忍不住叹口气,尽管高俊使出浑身解数为完颜珣补漏洞,但架不住金朝君臣一力作死啊。
此时此刻,高俊真的觉得自己会经常鼓了多大的漏洞,在过去一段时间以来,高家军依旧是以发展实力为主,跟蒙古人打得硬仗不多,虽然前不久消灭了四千蒙古军,那也是搂草打兔子,眼看着今年蒙军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这里,刚好可以全力发展内政。
何志也临走前已经把工作交代了不少,其中有一项就是建立根据地的路政和邮政。
被四通一达惯坏了的两人对物流这个词非常熟悉,也知道如果能建立一支物资运输网络对于未来的战争将会有多大的裨益,但是当初牛马不足,车船不够,根据地依旧是以农业经济为主,这方面的需求还不旺盛,但现如今缴获的战马足足有上千匹,买来的耕牛四处成群,手工匠人们不断的打造出新的大车和行船,以寿张县为工业中心的手工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