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何志也有点惊讶。
“第一件事是程审年的玉佩,程审年可是用生命救了我们,他临死前给我们的玉佩,一定要搞个明白;第二件事是联系靖安民,中都以北的地区很快就要陷入蒙古之手了,以静安民的性格,肯定是要和他们硬扛的,必须提醒他早做准备;第三件事,了解一下温敦杰的背景,我觉得很奇怪,一个十人长,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金直刀呢?而且押剌百户的军官好像都很忌惮他,咱们要了解一下此人的背景……”
何志也一条条的记下来,不时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就是:赶紧给敏丫头找个归宿,我本来想拜托靖安民照顾她的,但是现在这里又太危险……”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靖安民的抗蒙军最后虽然失败了,但是蒙军没有杀妇孺老幼。”
“前提是敏丫头得撑到那个时候,郭延嗣告诉我说,她的右手永远也好不了,既不能拿笔也不能做针线,咱们行军打仗,不能把她带在身边啊。”
何志也放下笔,叹了口气:“事情真多。”
“要是有些得力帮手就好办了,郭延嗣虽然武艺好、和咱们心思一致,但是没有处理事情的经验,缺乏主见;潘正耿直有主见,在贴军里挺有号召力,但是鲁莽易冲动。僧虔倒是各方面都了得,眼下他还是逃犯的身份。”两个人讨论到半夜,给油灯添了两次油,终于,何志也打了个哈欠:“明天晚上再说吧,早上还得带大家晨跑呢。”
何志也把地铺打了起来,两个人累得根本不想脱衣服,直接躺在毯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前一天的吩咐,潘正过来叫两个人起床,直接掀开帘子,走进帐篷。
“高郎君!何先生!呃,哦,我在外面等着。”
潘正讪笑的跑出帐篷,额头流下的瀑布般的冷汗。“没想到高郎君何先生是这种关系……”
“怎么好像被误会了?该怎么办?”何志也非常窘迫。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也怪怪的。”高俊狼狈不堪的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集合!列队!”
军兵们三三两两的集合起来,揉着松涅的睡眼,不解的看着指挥官。
“同袍们!这三天辛苦各位了,我昨天觐见行省左右司郎中张大夫瀚,张大夫答应我们,不用再去浍河堡了,可以在这里休整五天!”
士兵们欢呼起来,在大家眼里,宣德州就已经是后方了,能够在这里休整,而不是去前线,简直是再美不过的事情。铁木真再怎么厉害,总不能一口气打到宣德州吧?
“但是张大夫同时要我们练兵,所以这五日,我和何先生商量出一个计划,操练一下大家。”
“嗯?”军兵们大都非常惊愕,军官们更是愤愤不平,练兵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们商量?
“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但是流汗总比流血好。前几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在都统眼里咱们算什么呀?说扔就扔,扔给黑鞑,咱们要是走得再慢一点,是什么结果大家心里都清楚!”
“放肆,你敢诋毁都统?”一名十人长叫起来,只可惜他这一炮打的不准,没有瞄准高俊,周围的军兵立刻投来愤恨的目光。毕竟这段时间怎么回事儿,大家都想明白了,这名十人长自觉失言,只好闭嘴低头,听高俊继续说。
“咱们是为了报效国家才到了这里,如果这么把命丢了,岂不是可惜?战场上什么都靠不住,练出一身好武艺才是实打实的,我和何先生打头,各位二十人长、十人长、伍长做表率,全军列队,开始跑步!”
虽然有些军官依旧记恨高俊,但是不少人已经对高俊的水平不心服口服,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400多人排成了一个非常抽象的方阵,开始跟着高俊进行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