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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望夏的年轻人突然咧开嘴笑了,掀袍跪下:“见过公子!”

    女子轻快地笑出声来,转头看着男子道:“庭哥,瞧把他高兴的,简直比见了未来媳妇儿还要开心!”

    徐庭轻弯起嘴角,倒是望夏不好意思起来,忙请二人进去,坐定稍稍寒暄后,望夏就开始同徐庭谈起正事来,徐庭只听了个大概便摆手止住他:“具体的事情问你露华姐姐,不必告我。”

    望夏也知道他近年来都不过问商铺的事,当下便不再继续,“看我,应该先让你们安歇下才是。”

    “可不是?我们一路舟车劳顿,你不说好生招待,反而一下车就要他为你那些麻烦头疼,换成我,索性压根不听你那些烦恼事。”

    望夏红了脸起身赔笑:“姐姐息怒,住处和饭菜都已经备好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歇息。姐姐要的东西我也都备好了,姐姐看过若觉得有什么遗漏缺失,我再命人去查。”

    露华笑得更开心了,有些得意地看向徐庭:“怎么样,没有辜负你的好苗子吧?”

    徐庭依然是那副微微带笑的模样,起身来拍了下望夏的肩膀:“辛苦了。”

    望夏当年家破人亡,只有仍是个孩子的他逃了出来,走投无路时是徐庭在路边捡回了他,不仅让他活了下来,更教他读书写字,安排他跟着露华打理生意。在他心里,徐庭是慈父,是严师,对他有再生之恩,他的一句肯定,一点温暖都能带给望夏莫大的成就感。

    因此这时他心里满满都是快活。

    “驸马府离得近吗?”饭罢三人闲庭漫步,徐庭突然悠悠问道,“带我去看看。”

    露华听了轻轻蹙眉,望夏则回道:“驸马府就建在以前的钟府旧址上,离这里很近,说话就到。”

    徐庭脸色如常,眼中的温柔却瞬间灰飞烟灭,低沉地问:“钟府?是钟云达府上吗?”

    “嗯,也难怪人都说这高淳公主行事肆意,谁会把家建在乱臣贼子旧府上?更何况那里当时只剩一片焦土”

    “望夏!”

    突然被露华打断,望夏虽然不明所以但知道一定是自己无意中失言了,立刻闭嘴不再继续。

    “说下去。”平楚的语气很淡,命令的意味却不容人拒绝。

    望夏只能谨慎些,继续道:“也没什么,就是些市井传言,公子也知道,寻常人平日日子过得枯燥,只能讲些权贵的稀奇事做谈资笑料,不足入耳。”

    平楚停下脚步回头笑看着望夏:“我现在也正好闲得无聊,不妨说来听听。”

    “庭哥”

    露华想出言阻止,徐庭看了她一眼,温和的目光似乎有千斤重,令她再也张不开嘴。

    望夏不知道这两人打的是什么哑谜,想着公子必定是十分感兴趣才一再追问,当下也不隐瞒,索性直言:“那高淳公主自出嫁后就经常抱病,闭门不出,人也愈发冷清阴郁,京中便有传言,说这是因为驸马府建在了凶宅上,公主虽是金枝玉叶,毕竟一介女流,驸马又常年不在府中,镇不住那些亡灵阴魂,反被缠上了。这夫妇二人至今未有一儿半女,也多半是因为这个。最近公主南下与驸马团聚,说是代表大夏安抚云南百姓,其实是为了避开那些晦气,借驸马的阳气将养身子。”

    望夏一口气说完,徐庭还没什么表示,露华却先听不下去了:“市井间的流言蜚语,尽是胡说八道。”说完看了下徐庭的脸色,“夫妻团聚,本就是人之常情,哪儿有那么多鬼神之说?”

    “姐姐教训得是。”望夏笑了,“我也是不信的。”

    “还是经常生病啊,”徐庭微微抬起头,仿佛在轻声感叹,随即问望夏道:“公主是何时去云南的?”

    “今早离京的。公子进的永宁门,公主的车队走的是应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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