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从狱中带出?”饶是赵无眠,都有些费解起来。
“二者不同!”即便赵无眠提及莫阿九,容陌眉目之间依旧一派平静,无波无澜,“她对天下黎民百姓宣称假冒朕,此乃谋逆大罪,当诛。这天下百姓均看着,朕岂会逆民意而行之?”
逆民意而行之
赵无眠心思一僵,以往,容陌心中,民意岂会有莫阿九重要?可如今
“那温青青呢?”好久,他艰涩开口,“你可是对温青青仍有旧情?”
“旧情?”容陌闻言,玩味般重复这二字,而后陡然勾唇,淬毒一般冷笑,“玩玩罢了,她既与旁人勾结,只在狱中,岂非太过便宜于她?”
话落,他垂眸,望了一眼胸前伤口,眼底厌恶那般明显。
赵无眠怔怔望向容陌,他果真不同了,大不相同。
“陌”好久,他以过往之称呼唤着他,却见容陌眉心微蹙,“将你接回京城之际,莫阿九亦被调回京城,正在大牢之内关押着,只消你一句话”
只消一句话,莫阿九,便可出狱,哪怕百姓会心有不服,却
“你要朕
逆民意而行之?”容陌转眸,目光中尽是阴冷不耐。
赵无眠身形一僵,好久,方才垂眸,徐徐退下。
他果真变得彻底,竟是提及莫阿九,都这般冰冷。
有人曾将牢狱比为地狱,莫阿九未曾进来之际,也这般认为。
可如今,进来这女牢,方才发现,其实与地狱不同。
地狱或有折磨,而此处,只是一个狭窄牢笼,将人生生困于此处,看不到任何光亮,于一片漆黑之中,那支火把,便是唯一光明。
从江南,回到京城,便被投入大牢之内。
走时,和容陌一起,好生惬意,来时,却这般狼狈。
于大牢之内第五日,赵无眠前来探望于她了。
彼时,她正穿着一袭灰白囚衣,安静蹲在角落中把玩着枯草。
赵无眠这个铁血大将,却在见到她的瞬间,眼眶骤红。
莫阿九却勾唇笑了出来,与赵无眠亦算是冤家一场了,以往虽有争斗,而今想来,那端时光却也算的上美好。
“外面如何?”莫阿九将枯草扔到一旁,朗声问道。
“很好,”赵无眠声音微沉,却依旧夹杂着一丝复杂之意,“容陌已然清醒,朝堂稳定,只是江南之处,略有些乱,他已有法子”
“我便知!”莫阿九笑出声来,眉目微眯,她便知,容陌本就天人之姿,他走出大牢,如鱼得水!
“可”赵无眠猛地抬眸,“他,却似”变了一人般。
最后几字,终究未曾说出,只因他望见莫阿九唇角那一抹轻笑,温柔细腻,他从未见过莫阿九这般笑过。
若说容陌不愿将她带出,若说容陌始终不曾有过半分情绪波动,她还能够在此处熬下去?
“到底发生何事?”莫阿九追问道。
“无事!”赵无眠终究说谎了,“容陌之能力,你还不信吗?”
莫阿九唇角笑容越发粲然,她自然信了!
“桃夭还有些时日将要临盆,此事我还未曾告诉她,是以她怕是无法前来探望于你了”赵无眠继续解释。
“自然,”莫阿九颔首,“此事又非甚么光彩之事,千万莫要告诉桃夭。她性子急躁,若是知晓,定然对胎儿不利”
“多谢!”赵无眠垂眸,第一次,望着莫阿九的笑脸,心有不忍,以及不理解容陌。
莫阿九望着赵无眠的神色,终究难掩心思:“赵无眠,他”
她本欲问“他呢,为何不来看我”,话刚道出,便已被打断。
“还有一人随我一同前来!”赵无眠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