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干什么!?”张唬两手撑着床,一下子直立起来,愤怒的瞪着面前的张东海,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将众人都下了一跳。
张东海大惊,赶忙就要扶张唬躺下,紧张的说道:“你这伤口刚好,快躺下,快躺下!”
张唬身子往床里边跳了跳,避开了张东海伸出的手。
“老爹,你不可以这么对佳怡,儿子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与她丝毫没有关系,她是儿子一生的挚爱,还请父亲能够接受她。”张唬一脸认真的说道。
张东海伸出的手僵在了身前,看着儿子这坚定的表情,一时间愣了愣。
知子莫若父,从小到大,张唬都是他的骄傲,虽然修仙的天赋差了点,但他知道,自己的儿子非常聪颖,无论是处人遇事,还是学习族中技艺,都是得心应手。
儿子和此女接触的时间较长,他能如此决定,定是对其了解颇深,很有可能刚刚是自己误会了,此女或许不像自己所想的这般不堪,即是张唬的选择,他也需要重新审视一番这未来的儿媳妇。
可目光再次扫过张唬这半截身子,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重重的叹息一声,缩回了手。
“唉,随你吧。”说着,很无力的站起身,走到林佳怡身边,接过昏迷的夫人,将其拦腰抱起。
林佳怡抿着嘴,目光坚毅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伯父,我……”
男子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步履满跚的行出了厢房。
……
清月宗内山。
一间精致的书房中,房间四壁挂着数颗巨大的月光石,将黑夜的阴暗驱散的犹如白昼一般透亮。
在那古朴的书桌后,一名雍容华贵的美妇端坐,她翻看着书籍,面色平淡,眉宇间颇有傲气,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散发出来,令人不敢轻视。
在她的书桌前,陆鼎山垂手而立,面容恭敬。
“你是说,陆凌在望月城外失踪,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安静了半晌,美妇终于是将目光从书籍中移开,淡淡的道。
“是的,居在下推测,那凶手将陆凌引出望月城,多半是早有预谋,而且,我的小孙儿陆峰,已经惨遭毒手,下手之人手段极为凶残,竟是将其斩首杀害。”陆鼎山立即应道。
这雍容华贵的美妇,赫然便是清月宗宗主,离妙音。
离妙音双目微眯,冷笑道:“你来寻本座,难不成想让本座去给你找凶手?”
陆鼎山眼中闪过一丝紧张,道:“在下不敢,此番前来觐见宗主,乃是在下已经推测出凶手是谁,这陆峰死就死了,在下不敢追究,可陆凌是宗主的徒弟,这就让人害了,在下实在难以忍受。”
离妙音撇了他一眼,戏谑的道:“说来听听,是何人所为,竟能让你这陆家老祖都是不敢追究?而且,你如何就能确定陆凌已经死了?”言语中,却丝毫未曾对徒弟的失踪,表现出任何情绪变化。
在她想来,陆凌金丹修为,拥有玄品灵器,在这片地域基本不可能出事,而最主要的安全保障,还是其身份,后者可是她离妙音的徒弟,谁敢动他?这老陆可能是死了小孙儿,找不到凶手,所以拿她徒弟说事,想找她帮忙罢了。
“依在下推测,那凶手正是清月宗外山,颜宗主的高徒,那个叫冰辰的小子。”说到这,陆鼎山抬眼偷偷瞄了眼离妙音,见其依旧没有任何异样,接着又冷声说道:“陆凌多半已经被害,金丹初期去追一个筑基巅峰的人,一去不复返,已经两天了却是毫无消息,据下面人回报,在望月城外十余里处的山林中,发现了一地血迹,虽然没有找到其尸体,但那血液正是陆凌的不假,流这么多的血,若不及时救治……”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