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一起四年,她还是离开了你。”
魏卿的那些朋友也是无意提了一嘴和婉的事,感叹魏卿如今能遇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可比那个忘恩负义的前女友好多了。
酒喝多了,人就开始胡言乱语。大家也都是二十好几奔三的人了,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坑爹前任,除了封恒和聂菲以外,大家对于这些事都有无尽的苦水要倒。
“嗨,得了得了,提那些不开心的干什么,而且想想和婉那时候干出来的事儿,咱们这都算什么——”
楚天阔并没有多说一个字,但云未昭听见和婉这个名字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魏卿。
封恒在桌下猛地踢了楚天阔一脚。
大家急忙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绕开了去,魏卿一直攥着的那只小手却在桌下默默地抽离出他的手掌心。
回程的路上,魏卿一边开着车,一边把他和和婉所有的过往告诉副驾上的她,当时她一直“嗯”着回应他,他原以为她是明白了他现在的心意,压根不会去在意那个过去的人。
直到她几近失控地回应着他的吻,两个人似乎谁也不服输地倒在床上,她第一次那样主动的在他面前半解衣衫,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着他的拥抱和亲吻,他才意识到她的反常。
所以他问她,为什么。
他知道云未昭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单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事情憋在心里。
然后他听见她说:“魏哥哥,我知道四年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她一定在你心里有很重要的意义,可是,你能不能忘记她?”
她眼里的倔强逐渐变成了酸楚,她微微红着双眼,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忍着巨大的委屈,请求他忘记别人。
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奔涌而出。
魏卿只觉得心头想被人闷声狠揍了好几拳,他想喊疼,却发现是他先动手伤害了别人,所以就该受着那几拳,甚至,还该挨更多。
他收紧双臂,死死地抱着她,一点缝隙都不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他抱得不够紧。
然后他听见她在他耳边压抑着最后的哭腔,低声道:“我可以做得更好,让我成为那个你认定的人好不好?”
豆大的泪珠终于落在他的身体上,灼伤了他的全部理智。他正欲用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向她表示自己的心意,可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挣脱开他,捂着脸背过身,大哭起来。
魏卿失眠了一夜。
反而是云未昭哭得累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一直默默地抚着她的头发,清早闹铃响的时候,他替她按了关闭,然后在微信上通知聂菲:“昭儿病了,鸽你一天。”
聂菲看见魏卿发来的消息,“啧”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熟睡的人的屁股,隐隐带着看热闹的笑意道:“昨晚打的赌,给钱。”
封恒还在睡梦中,听见聂菲的话哼唧了半天,又猛地揉了一下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看向聂菲道:“什么玩意儿?”
“打赌!赌小云儿今天会不会跟我去做蛋糕,我赢了!”聂菲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把魏卿的消息拿给他看。
“嘿?!不至于吧,你们女人就这么在意这个?那和婉是个什么啊,忘恩负义,落井下石,还妄想吃回头草,就算让你跟和婉逼老魏选,他也会选自杀啊。”
封恒的话听得聂菲“嗯”了一声,但转念一想,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封恒和魏卿毕竟是死都要忠诚于对方的“父子”。
不过放在跟和婉一起比还是让聂菲很不爽地翻身骑在了封恒背上,打了他一下。
“但是他这个原因很假,也不算你赢。”封恒看着“昭儿病了”那四个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