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暗的河床下不死的鱼,全都是被光明所诅咒的,他们只要一接触到这伟大的,创造一切的光明,就像是跨过了某一条界限,完全的被碾碎。
但或许能换一种想法,这对这些鱼们,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他们在这漆黑的世界里,隐伏在这黑暗的河床下,忍受着无尽的黑暗与寒冷,千百年,千万年。
这是何其的痛苦,倒不如来这么一场光明的火焰,把这大地烧了个干干净净。
当然余裕是想不到这么多的哲学思想的,他只是想快点冲出这里,虽然这光明是这里鱼的克星,但是看这如潮水般的鱼群,给他们带来的恐惧却是半分不少。
尤其是小雨,这小子绿色的脸都快被吓成蓝色的了,一双小眼睛在光照下滴溜溜的转,吓得快死了,还是余裕牵住他的手,这才跑出这一片地界。
飞快的跃上岸,余裕不忘拉开系统光屏,给这造光内核补上一颗能量石,要是这玩意突然没电了,估计他们两一个不慎,都得玩完。
补充完之后,余裕便拉开地图,继续瞧看着眼前这山的整体结构,他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对着,这才找出了一处上山的地点,他示意小雨跟着他来。
两人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山,却是一条很长的路途,这山峰很高,也很陡峭,在看不清前方路途的情况下,余裕需要时刻关注着地图,这样才能保证不走偏。
值得一提的是这山峰上非常的寂静,并不像地下的河床一般,突然窜出来一堆恐怖的怪物,
如果说下面是煮沸了油锅,那这上面就有点像静静流淌的水流。
但寂静也不见得是好事,寂静可以说明两点,第一这里没有敌人的活动,第二这里有敌人的活动,并且很难发现。
要是第二点的话,那就对余裕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了,这代表着他需要花费更多的心力去防备不知道会从何处出来的敌人,尤其是在这段上山之路如此的长,如此的难走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小雨倒是想帮着余裕做一些工作,比如说警戒这种事,但余裕看他那缩成一团的小脑袋,对他也不是很放心,所以他自己也很警惕着周围的危险。
警惕呢,代表着他们的速度不可能很快,所以这段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余裕走了七八个小时,才走到下一处山峰的山下,虽然这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险情,但是他和小雨,都是被自己身上留下的汗水,弄湿了衣服。
和未知搏斗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这种事情不仅体现在精神上,也体现在体力上。
但几乎走了大半天的两人,只是休息了一会,便又匆匆的踏上了这路途,继续翻山,这山比前面那座,更加的诡异,倒不是说山路山势什么比之前那座更诡异,毕竟这破地方也没树没杂草的,再诡异的地形也最多就是石头多点。
这座山诡异的地方在于,那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响起的嚎叫声音,刺痛耳膜,就好像一个高音喇叭一直在你耳朵旁边叫来叫去,这根本就是在折磨人,甚至被折磨的有些难受的余裕,直接开了系统的翻译,去理解这声音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系统虽然说话十分傲娇,但是办起事来还是十分靠谱的,就这折磨的人要死的声音,系统既然也一二三四的,翻译出了一个所以然来。
翻译出来的结果都是这种文字,零零散散的,也组不成词语,更别说句子。
余裕尝试着从这些单字中去复原整个语境,发现这好像就是一个疯子的呓语,而且还是一个收到极为深刻的迫害的疯子。
但余裕更像理解为这里的黑暗世界对于生命,对于思想的某种扭曲,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对接下来的路途也是更加的小心,毕竟疯子这种东西你是不能以常理来猜测的,或许不知道那个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