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跟着乌家商队走走停停,用了十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邯郸城。
一路上,每逢市集,商队就会停下来休息一天,顺便收购健马和美女,等他们抵达邯郸城的时候,商队里又多了三十匹健马和二十个年轻的女子。
邯郸是赵国的京城,更是这个时代最雄阔的都城之一,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了两营赵兵,军营延绵、旌旗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处满布哨兵,剑拔弩张,气氛紧张。
陶方是乌家堡十二仆头里最受乌堡主器重的两个仆头之一,在邯郸城内也有一定的名气。
见乌家商队到来,守城的士兵立即放下了吊桥,客客气气地迎着陶方一行人入内,言语十分热情、恭敬。
“江兄先到武士别馆住下,待我禀明主人,再来宴请江兄。”陶方道。
“好。”江青点头。
邯郸城里有几十个武士别馆,其中最高级的武士别馆共有三家,分别是赵国王室的赵家武士别馆,‘蓄牧大王’乌家的武士别馆以及‘兵器大王’郭家的武士别馆,没有一定身份的武士,连入住的机会都没有。
陶方把江青送到乌家武士别馆,为他挑了一个最道。
“什么生擒灰胡,我看不过是夸张其词罢了。千军之中生擒敌首,怎么可能有人能办到,就算连晋大哥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另一个灰衣武服的男子道。
“说不定是他跟提前跟灰胡串通好,演的一场戏,就是想来这里骗吃骗喝。”最后一个灰色武服的的男子说道。
“这些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要乱说。”卫薪假装喝斥他,却一脸讥笑地向江青看去。
“是真是假,比试一下就知道。”灰色武服的男子冷笑道。
“没错,有胆子就跟卫哥比试一下。你若输了,就乖乖地滚出别馆,把这个漂亮的小娘子也留下。”另一个灰色武服的男子道。
“如果你输了呢?”江青眉头一挑地道。
“输,卫大哥怎么会输?”灰色武服的男子叫道。
卫薪伸手拦住他,把腰上的铁剑拔出来,冷声道:“此剑乃陈老铁打造的宝剑‘青钢’,杀人不沾血,能换二十匹骏马。我若输了,此剑就归你。”
“好。”江青在他手中的青铜剑上看了一眼,轻吐一声,然后把自己的铁剑拔了出来。
他手上拿的乃是灰胡的佩剑,长三尺许,重有五六斤,剑刃锋利,也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看剑!”
卫薪轻喝一声,右手向前一送,青钢剑笔直地朝江青的胸膛中央刺去,又快又狠。
“好。”三个灰衣武服的男子立刻喝彩起来。
刺击是剑术中最简单最常用的一个招式,但也是最考验人剑术水平的招式。但从这一剑的速度和角度,就可以看出卫薪的剑术水平,绝对已经达到了2级。
江青不动声色,脚步轻轻地向左移了一步,身体一侧,同时抬起铁剑向上一挑,准备地击在青钢剑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青钢剑一下子被他荡开。
卫薪的目光顿时一凝,显然想不到江青的力气竟这般大,而且剑术也一点不弱,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接着重整旗鼓,长剑或劈,或刺,或削,或斩,一套招式如流云流水般朝江青攻来。
江青也展开剑术,将卫薪攻来的招式全部格挡开,以不变应万变。他之所以答应卫薪比剑,也是想要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剑术在这个时代算是什么水平。
“铛铛铛铛铛……”
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一连三十招过去,江青始终处于守势,长剑将自己护得密不透风,任凭卫薪猛攻,也无法伤到他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