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正中红心!子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敌人的头部。
“对!没错!再来!”璨维拉怒吼着,眼泪迸发着,并使出全身的力气继续大喊:“对!再来!再来!再来!!!”
“呃啊!!!”
多诺斯咬紧牙关连开数枪,并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喊着。
子弹被打光了,但他的手指仍然继续勾动着扳机,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袋发懵,即瘫倒在地,眼神慌张的不知看向何处,全身因为害怕而抖动不止,他瞥了瞥那个被打炸了脑袋的士兵,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吐不止
璨维拉吐着粗气,大笑着,累眯得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头扎在了敌人尸体上。
“呼呼呼结束了”
多诺斯搀扶起璨维拉,慢慢站起,向四周望去,并拼命呼喊着众人的名字。
“布莱克老大鲁尔迪克艾拉尔特你们还好吗”
剩余敌人一名,但他们再也无力反击,可奇怪的是,面对如此的战况,那名未知的敌人像是消失了,或许他根本就未出现过
两人继续走动,他们看到了晕倒在地的布莱克与生命垂危的艾拉尔特c鲁尔迪克。但却无力救援。
最糟糕的情况还不止这些,大量失血使得璨维拉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多诺斯有所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倒了下去。
“臭子把我放下吧那名敌人不会来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不知为何,多诺斯有种的预感,他开始流泪哽咽,即便是关心也说不出话来。
“臭子别哭啊,你都多大啦还哭你老姐命硬着呢!喂笑一个好不好”
多诺斯不争气地抹着眼泪,于泪雨中重绽微笑,尽管那笑得难看。
“这就对了多诺斯,说真的刚来的时候我还蛮讨厌你的我不怎么喜欢孩子,又好哭又闹,还喜欢发脾气但你却是例子呐谢谢你啊,替我宰了佐伊”
多诺斯将头埋进璨维拉的胸膛,低声啜泣。
“多诺斯啊等回到了瓦纳卡尔布,你要乖乖的你立了大功,西斯莱雅还要奖励你呢呐,顺便帮老姐也捎上一份吧”
多诺斯如鲠在喉,他用力冲破卡在喉咙中的塞感,沙哑着声音喊道:“老姐!!!我不要军功!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没事!呐!老姐!和我回去求你了和我回去!我只要老姐啊!!!”
璨维拉心满意足,她不再奢求得到什么了。面对多诺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努力维持着自我意识,眼神像是在告诉多诺斯她没事,不要担心
“多诺斯你替我唱歌好不好艾莫斯卡之歌”
多诺斯低声吟唱,夹杂着哭腔的歌声实在算不上优美,但却听得璨维拉喜上眉梢,在临诀别之际,还能听到如此熟悉的歌声,呵此生无怨
璨维拉笑着,笑着笑容逐渐化为僵硬,眸子逐渐失去光华,她无法敌过失血所带来的影响,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多诺斯怔住了,泪水喷涌出了眼眶,心中充斥着无以言状的恐惧,悲伤与绝望侵蚀着他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
他回忆起了半年前那场战斗,那个倒在他面前的双亲与那个哭相丑陋的他,被封存的记忆再次与眼前的景象所产生共鸣。最终,那段美好的梦终究破碎,换来的仍是那段不可触摸的回忆与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牧苏拉尔边陲之界,灵域之空,圣米菲亚大教堂
伊莎贝莉透过视界之镜,这一景象切尽收眼底。面对这些,她的心中五味陈杂,她不禁反问自己,应该让他去背负律化之责吗?这样的灵魂真的应该接受制裁吗
她坐长椅上,呆望着菲米纳尼亚神像,脑中不禁想着这样几个问题,难道信徒就应该被眷顾,罪人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