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他延长那几个时的生命,等待所谓的奇迹降临”
这是西斯莱雅第一次为布鲁吉落泪,她硬装作无事,带着些许的哭腔问着。
“奇迹有多少可能”
“最起码不是百分之零”
帝拉姆率众人火速前往其卡因研制组,诊室中只留下了她与卫兵,以及那墙上的挂钟所发出的“嗒嗒”响声。
“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会儿”
卫兵退至门外一侧,他能体会西斯莱雅的感受,今夜她注定不好过
西斯莱雅环顾四周,空荡肃杀的诊室依旧冷清,那病床上凌乱的被褥便是布鲁吉存在过的证明。只可惜这一切都将随着今晚过后而消失殆尽
一阵莫大的失落感瞬间击溃了她,她再也不去可惜隐忍着泪水,在那份泪水中,不仅有他对即将失去的故人的遗憾,也不乏存在着为那新建立起来的羁绊的惋惜。
短短的几分钟,她亲身见证了从喜至大悲,以及,再次落入了一份错不在她的巨大负罪感之中。那份负罪感来自于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布鲁吉与多诺斯。她甚至不敢想象之后的事情,这份事实不仅对她,包括多诺斯都是无比残酷的,这份亡者给予在世之人比死亡更为残酷的惩罚
“布鲁吉活下来为了多诺斯,为了我求求你,请别走请别走”
“菲米纳尼亚天神大人这是我第一次向您朝拜虽然我之前从未信奉过您。我恳求您西斯莱雅,此生唯愿,布鲁吉活下来为了我,为了菲格纳先生,为了多诺斯,活下来”
活下来
手术室中的一声刺耳尖鸣为一切希望的延续划上了休止符。
帝拉姆团队经过八个时的与死神的抢夺战,最终由这声尖鸣而收尾。
这一夜,似乎所有人都不好过,多诺斯在夜半时分因病痛而醒来,继而不安分地睡去。西斯莱雅则守在其卡因研制组,尖鸣刺破了她对这场希望渺茫的手术的最后一丝奢望。帝拉姆等医生也默默地低下了头,用以致敬因多诺斯而牺牲的第五十五人。但实际上,他却是第一个肯主动为多诺斯牺牲的人。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西斯莱雅靠在长廊一旁,满地的烟灰与烟蒂本该令人愤怒,但帝拉姆却无心责备。唯有今夜,西斯莱雅做的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谅。
“帝拉姆谢谢”
她的眼角已经红肿,她说出这句话前,恐怕就已经知道了结果。而她的眼泪恐怕也早已流干。
“西斯莱雅,关于布鲁吉的事,先不要”
“我知道,我还不会傻到告诉多诺斯,但对菲格纳先生一定不能隐瞒,这是对他老人家的基本尊重”
“布鲁吉是一个好医生。可是多诺斯那头你怎么办”
“比起这个能让我进去看看他吗”
“请”
即使泪水流干,但她的声音仍旧沙哑。对此,帝拉姆内心有相同感受,布鲁吉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对于那孩子来说,他的医术也许不是最高明的,但那可怀着赤诚的责任心却非比寻常。就算抛去这些,也有着一种微妙的情感存在,那是只有他能给予多诺斯的情感。
只可惜在布鲁吉过后,属于多诺斯的下一个“布鲁吉”又会在哪儿呢
瓦纳卡尔布的工作依旧繁重,西斯莱雅仍然独挑重任,只不过因为缺少了某些人的调剂,生活会变得更加无趣罢了。
瓦纳卡尔布总防务长西斯莱雅办公室
“总防务长,多诺斯已经催了一整天,对他的答复也一直没”
“呵艾拉尔特,你也会说一半话,这可真是稀奇。告诉他,布鲁吉休假,一个星期后回来”西斯莱雅头也不抬地说着,她正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总防务长您打算瞒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