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结束得有些快的离谱,布鲁吉盘算着在工作结束后要不要做些其他的事,但却偏不凑巧,又在特护区门口撞见了西斯莱雅,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刚从特护区中出来。
西斯莱雅放慢了脚步,与布鲁吉速度平齐,似乎是有意来询问孩子的状况。却没想到,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埋怨。
“你这手法还真是生疏,你就这么陪他硬呆了一下午?”
布鲁吉点了点头,尴尬地说:“是啊,那孩子不错,一点都不淘气,只是有点不擅长与人交流。那个刚刚您说的话,您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西斯莱雅不会告诉布鲁吉,她无聊到为了观察医护与孩子的关系,因而在门口听了整整一下午
“我说别把什么问题都推到孩子身上!”西斯莱雅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一句话便惊住了他。对此,布鲁吉不禁反问道:“大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可没问题,我看是你脑袋不灵光!”
这可让布鲁吉彻底捉摸不懂了,他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实在是不知从何谈起。
“说实在话,还真不怨孩子,哪有强制性传教的?孩子算给你面子了,跟泽伊斯比,这方面你可是差远了。”
“那我要不要向他学习一下?”布鲁吉不安地问道。
提起泽伊斯,西斯莱雅可算得上是感触良多,也可说是又恨又爱。
西斯莱雅的嘴角扬起丝丝苦笑,这个被她杀掉的人可浑身都是毛病,但哄孩子开心倒是一把好手。
“学习?那倒不用,他这人啊不逃倒麻烦了”
“不逃倒麻烦了?这又是怎么一说?”
“你不知道,泽伊斯赴任虽不到一个星期,但差出的问题却不少。”
“您方便透露吗?”
“当然,对亡者的事情保密,这一说法在我这儿可行不通泽伊斯,这人贪财好色,人品真能说得上是跌破底线,可逗孩子却别有一套。起初,我派人调查过他,他在莫尔达的多家商会都有过不良信用记录,还搞大过几个女人的肚子。生活方面,平时我在还好,其余时间满嘴糙话,这要是教会多诺斯,那可就真让人头疼了。”
“于是呢?后来他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他,他就逃了,这不是正好吗?所以,别让我再看到第二个泽伊斯的诞生,不仅是我,就连菲格纳先生也是会困扰的。”
西斯莱雅提到了泽伊斯,但唯独却没说泽伊斯逃跑的原因,恐怕这其中有不的隐情。
“大姐那泽伊斯为什么逃”
西斯莱雅犹豫着,迟疑了许久也没说话。她从口袋中摸出烟盒,刚抽出根烟卷后,迟疑了一会儿,好像注意到了这里是医疗禁烟区域,又将烟塞了回去。
她快走几步冲出走廊尽头的大门。随之抄起烟盒,急忙点起支烟,猛吸了几口,在长舒了一口气后,她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似乎之前被束缚的欲望被解放了出来一般。
随着烟雾缓缓升起,西斯莱雅也放开了许多,坐到了走廊的台阶上,又开始埋怨起了布鲁吉,而对他刚刚提的问题像是不愿意作答。
“布鲁吉,听你们院长说,你做了七年的医生,不过你到底照没照顾过病人?你就拿了这么本书给孩子读了一下午?”,西斯莱雅拿起那本书随意翻了翻,并唏嘘地碎碎念道:“什么东西这是满篇的字,连张图片都没有,孩子能喜欢吗?”
翻着翻着,她看了眼封面,那是一本《菲米纳尼亚年代录》,作为无神论者的她实在是感到厌倦,便毫不客气地扔还给了布鲁吉。
他垂下了头,不禁有些失落,同坐到了西斯莱雅的身边苦笑着,终于明白了那个孩子为何睡得这么早。
西斯莱雅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