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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安灵庄在他小时候是曾听师傅提起过的,这地方可不是啥好地方。

    临县往东是一片地势低洼的冲积平原,有个镇子叫作溪口。一条大河从中而过,在公路不发达的时候,水运曾经一度让那个地方十分富庶。晚清年间动荡不安闹长毛,溪口镇既是码头又是最富庶的地方,自然是首先被冲击的对象,听老人们讲溪口镇的原住民过半都被害死,当时的水面都给染成了红色,从此以后溪口镇便开始一蹶不振。

    安灵庄是个啥玩意呢?原来就是溪口镇上的一座老宅子,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哪代人建的,听说以前面积很大,里面有不少稀罕的玩意,外面还有一对石头雕得狮子得有两人高。闹长毛过后,溪口镇剩下的人大多逃走了,外地迁过来的人就去捡了个现成的占了便宜,他们在安灵庄里发现了数十具棺木,大多都是之前被害死的,所以大家也就以为那里是个义庄。

    义庄里停留的棺木是不下葬的,可能是那些逃走的人想着某一天回来再重新安葬,可是这一过就是几十年,一直到建国后安灵庄里的棺材依旧没有人去处理。这样的地方就免不了有各种说法,那山庄离着现在的村落隔着一片林子,平日里也鲜有人去周边活动,久而久之就成了个遗忘之地。

    张守一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呢?是他的师傅清风真人,他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的时候就醉醺醺的,好几次张守一问他去哪儿了,他就告诉张守一自己是去上安灵庄喝酒了。

    所以现在打量着眼前的那个叫花子,他居然说自己就住在那儿,而且从年纪来看当与清风真人是相仿的,张守一便问道:“前辈是不是认识家师清风真人——张玄清?”

    那叫花子一愣,接着便连连否认道:“不认识不认识,或许认识也都忘记了,年纪大了,记性就不好了。好了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也该走了,就这样,老汉今天话已经有些多了。”

    “等等,”直觉告诉他,这个老人一定与师父有什么渊源,他拦在那个叫花子跟前道:“既然晚辈不肯说透,那什么时候我可以来拜访?”

    “今天不行,绝对不行。”叫花子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道:“而且我估摸着今晚上你还有点小麻烦,悠着点处理,三天之后吧,记得上我那一定得带酒,不会喝酒的人进不了安灵庄。”

    送别了那个叫花子,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在采购了,满满当当的东西后备箱都塞满了。

    晚上七点,张守一已经沐浴完毕,刚刚换了一身宽松的道袍准备到法堂去打坐,这是他在家每日的必修课。坐在蒲团上,眼睛刚眯着一会儿忽然整个人像是打瞌睡一般往前一窜,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他马上想起了下午那个叫花子对自己所说的话,这应该是郭所长用了那道感应符了,张守一马上点起供桌下方的一盏油灯,果然那灯火只有绿豆般大小,根本烧不起来。

    这盏灯火其实就是对应着郭所长的阳火,如今阳火如此虚弱,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立刻取下悬在墙上的七星剑,立刻开始做法起来。

    他左手拿着的一杯清水,水自然不是普通水,是七夕生男与七夕生女五岁大小,张守一抱着他们在每日清晨用昆仑玉水洗取的晨露,里面下来也就一小瓶。此刻用净水盅倒出,张守一还是有些心疼的,口中念道:“天一生水,地六承之;一六即合,五行乃基;吾今噀荡,移逐尘飞,乾元亨利贞,急急如律令敕!”

    接着马上快速来回搅动,杯中的水立刻开始出现了一个漩涡,并且越转越快有马上就要溢出来的感觉。就在这些水立刻要溢出的时候,他拔出手指换了中指贴在那杯沿之上,很快,旋转的水就顺爬到了杯沿之上,中指迅速的贴着杯沿逆时针转了一圈,手指上刚好就沾了那一层溢出的水。

    道士做法就是这样必须按部就班的来,同样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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