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自己无论如何为文京墨开罪,都抵消不了那一枪的威力。
白深近日来被文京墨骚扰的很烦,他每每启了玉笛禁招,又想到轮回道里,他看着剔透如镜的水路,自己逐渐变成文京墨的样子。
文京墨却不自知,他为魔物,不懂克制。先前镶嵌了沈稚一魄,懂爱是什么。
故此行径间多了人情冷暖。
可如此爱魄已去,他不知被谁唤回记忆,想起刚清醒时与沈稚同吃同住的以往,他就是一阵恶心反胃,所谓奇耻大辱也不过如此。
定要将沈稚斩杀在此,告慰他父王,阿姐泯灭世间的无名魂。
沈稚被天罚之雷轰击,一身浊气散了个干净,偏生太清分离她时,也分出了自己的爱。
爱,亦善亦恶,两极中正,生怜生情,生怖生恨。所以,她没死,只是记忆洗刷,宛若新生。
白深横笛执诵,凄婉动人。
大耳朵在旁边紧紧捂住耳朵,抱怨道:“陛下,你能别吹了吗,考虑下我们这种耳朵好的小神,千里之外都能被你给吹死。”
白深加大了音量。
看涛涛海水翻涌,心里情愁越发澎湃。
“陛下。”
听的沈稚一身呼唤,白深撤了玉笛,平静转身,问道:“何事?”
沈稚跪倒在地,“陛下,还请你放过魔族。”
“还有何事?”
冷冷夹带怒气的一声。沈稚头抵地面石板,不敢抬头,
“小仙知道这个要求太过于放肆,但……”
“既知放肆,那便压下你的痴心妄想。”
沈稚被白深严厉呵斥,头栽的更深,她字字铿锵,请求道:“陛下,魔族那位首领成魔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我在人间见过他的,他就是文京墨,他那时候还很好,神帝,我求求你,我要救他,对,我要救他。”
白深看沈稚愈说愈激动,颠三倒四的模样,启步走人,
独留沈稚一人在青霄宫内。
任海水惊拍巨石,发出的轰鸣声,遮住了呜咽声。
文京墨潇洒的骑在饕餮背脊上,照常挑衅着神界众人。
了无乐趣的喊着:“臭神,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往日来,无人应战。他也闯不进去神界结界,只好在外面吆喝两声。
今日白深一人,横笛肆杀,将他们打了个兵败如山倒,狼狈撤离。
很多年前,他的父王与白深相比,略逊。
如今,他被白深突破术法的笛音杀声,打的呕血三尺,跌下神界。
醒来时,又见那神界凤主,小心翼翼的把他往干净稻草上搬弄。
文京墨狐疑的想着,这厮如今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但他被打的全身动弹不得,伤势严重。
只能傻愣愣的看着沈稚笨拙的为他处理伤势。
文京墨好笑道:“你在干什么。”
他本是少年风流的漂亮模样,带了笑意的眼春情无限,饶是受伤狼狈的情况下,也是动人心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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