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昂起略微俯视着所有人,有些桀骜难驯却又温和异常。他脖颈上一块红斑隐现,暧昧不明,让他身上有了些烟火气息。
客人们各个如获至宝,捏着拳头,剑拔弩张的看着竞争对手们,都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这位就是我们凤仙楼的新头牌——醉公子,想必大家一定很满意,那话不多说,今日醉公子.....”
话还没说完,就听又听“啪”的一声脆想,凤婆子的话生生被这声想打断。凤婆子猛的被打断吓得跳起,还没弄清楚什么事情,就见人群中跃起几个劲装蒙面的汉子,朝相留醉直扑而去。
相留醉暗骂自己无用,只能愣愣的看着他们逼近。
“来人啊,保护醉公子。”凤婆子尖叫一声,护卫们纷纷涌了进来。台下的客人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戏码,直到打斗的血溅到自己身上方才醒悟,尖叫声四起,场面乱成一团。凤仙楼的护卫功夫不高,贵在人多,那几个汉子仗着武功高也缠斗的吃紧。
一楼第一排的客人,一个面如冠玉身着黄衫贵气逼人的人稳坐,默默的喝着茶,安静祥和和周围的血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脚边还有散落了一地的白瓷碎片,那声脆响就是来自这个杯子。摔杯为号,打手洞出。他鄙夷的看了眼相留醉,指尖一弹,那手中盛满酒的小瓷杯蓄着内力破空而去,直指相留醉的胸口。
相留醉看着周围打得难解难分的两队人马,努力挣扎一阵,不是他不想逃只是因为先前坐的太久了脚麻了,根本站不起来。他往前爬了两步,脚上的麻立刻蔓延了整条腿。他想爬到角落避难,自然看不到那直飞过来的瓷杯。
相留醉眼前寒光一闪,又听“铛”“铛”两声响,腰间一紧,接着他就腾空而起。一股难闻的药味随风入鼻。他心上一喜,双手已经扒紧了身边的人。那前一声响是飞刀撞开瓷杯的声音,后一声则是飞刀落地的声音。而来人不是丑妇,又是谁。
丑妇踢开面前两个人,搂着相留醉朝门口掠去。她摸出一柄匕首,朝角落里躲着的锦衣华服的胖子丢去,那柄匕首直插后心扎去,利落准确,那人当场就断了气。相留醉的脸立刻就白了,浑身一个激灵。丑妇也不停留,轻功一提,抱着相留醉掠出去好远。
“雕花楼的杀手十七!!刘老爷被暗杀了!快快报官!护院们给我追!”一个管家模样的朝人群大喊,几个灰衣服的汉子得了命令从四处涌了过来朝风烛飞走的地方追去。
“不好!中计了!”那贵公子一拍桌子命令道,“不要恋战,给我追!!”
风烛脚下不停,半搂半报着人疾驰五六里。他本就比自己重,饶是自己功夫高强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不要搂那么紧,我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丑妇轻笑一声,贴着他的脸面说。
他松了松手,风烛跳下屋顶,将人放下拉着他在小巷里飞奔。相留醉那里这么跑过,一会就喘不上气来。风烛无奈一个打横抱起,拐进了另一条巷子。又几个起落,到了城门口。
“风姑娘,别来无恙。让我找的好辛苦啊!”来人一杆长枪驻地,青巾飞舞,面容冷峻,竟然是凌羽。
风烛暗骂一声,冤家路窄。前些日子她接了刺杀当地乡绅刘老爷的任务,又特意放了相留醉的消息给刘轩卿。本意想用刘轩卿搅乱拍卖现场,自己趁乱杀人并救人。却不曾想,多日不见的凌羽竟然成了拦路狗。
凌羽身侧十几个彪形大汉排成一排,风烛向前向后都已经没了退路,凌羽大喊一声,“放下驸马爷!”
风烛将相留醉放在地上,自然搂住了相留醉的腰,眼睛朝凌羽一眯。相留醉本就心甘情愿的站在她的一边,一只手也自然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突然喉间一疼一紧,被人扣着脖子生生提了起来,他一口气提在喉间吞咽困难。低头一看,丑妇一只疤痕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