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回道:“夏公子,佛门净土,且法堂超度有德,请勿大声喧哗!”
“不!你们给我吃大粪,就是大罗神仙来了,我也要拆了这里!”
夏寒自幼没了母亲,父亲又常年不在府上,任自野蛮生长,脾性好坏全凭心情,好时如天家子孙般知书达礼,差时则如稚童般熊顽。
武僧见劝阻无用,横手照夏寒后颈就是一掌拍去,夏寒听声将至,身子微微一斜,轻松躲过,后腾起使出一招弹腿踢去,迅猛有力,武僧见闪躲不及,出手一挡,却不料夏寒这一脚力道万分,竟生生将武僧踢飞了回去。
一旁的僧情不自禁道:“好力道!”
夏寒得意说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节省时间,你们四个快快一起上罢!”
庆云点了点头说道:“劝劝公子,注意分寸,勿伤了人。”
夏寒笑道:“哈哈,我会注意的!”
话音刚落,庆云身后嗖的闪出两名胖僧,左右腾空电闪击来,其余两僧后出先到,半空嚯啦啦踢出两棍,只见棍到人到。一息间,四名武僧手举长棍将夏寒团团围住。
夏寒摊掌云手探去一僧,那僧汉点棍翻搅猛回了一阵戳,却无一中的。只见夏寒手若游龙,腾挪间已到僧汉跟前,瞬息间肘窝发力一掣,击中僧汉胸口长棍,直将那长棍爆成了稀巴烂,僧汉吃了一肘重重的飞了出去。
其余三僧见势点地圈牢,围住夏寒后上中下三棍齐开,力道划过如风,棍影密集如雨倾泻。
一时半刻,夏寒在这棍雨里竟毫发无损,甚至面带惬意,看上去十分的享受。庆云心中不禁暗赞:“年纪,竟如此身手不凡,大开大合间又不失灵巧细致,功底扎实又可灵活相通,虽都是些普通的武行招数,但这四名贴身武僧可曾都是少林铜人阵中人物,即使年迈体形略有走样,四人合攻一少年却占不到一点便宜,真是虎父无犬子,实乃武学奇才耶!”
三人无计可施,庆云见少林精妙棍法也只得困住夏寒一时,且并穷尽反抗,可见尚留余手,如再打一时半刻这孩子撒开了泼就不好收场,思忖间庆云袖中右掌偷偷聚气,反手推出径直打中夏寒左膝。夏寒一个趔趄摔倒了在地,反应过来已被僧棍插住动弹不得,口中叫嚣道:“哼!趁我滑跤擒我,不是江湖好汉,有胆放起我,我还没露手呢!好让你们尝尝夏家拳的厉害!”可奈何大势已去,瞪着眼一边叫嚣一边被僧汉长棍举高架走,场面一时滑稽。
见武僧架走了夏寒,住持对静德说道:“夏公子正大悲攻心,静德这般激怒他是为何意?”
“平静的暗涌更容易卷起骇浪,有情绪证明他没情绪,会哭会笑会闹就还是个好孩子。”
“希望这孩子得到善缘,我佛慈悲。”
“住持,香赞了。”
“夏将军素来与我佛有缘,虽现满城皆是夏家旧人的缉拿告示,但我佛之音,皆靡众生,今日为夏家超度,愿夏家枉死之人早登极乐,我佛慈悲,阿弥陀佛。”说罢二人朝大殿走去。
武僧架着夏寒到了藏经楼下。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爹是大,放我下来!”
夏寒像柴火般被丢进了藏经楼。
“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住上了铜锁,一僧说道:“住持叫公子在里面好好反省,饿了桌上有干粮,渴了有水坛,铺盖在书匣下边,马桶在门后放着,请公子自便。”
“坏人!都是坏人!坏蛋头子庆云,欺负孩儿,我要让你的藏经楼底朝天!”
夏寒突然来了孩子劲儿,气冲冲一跃纵上了头上横梁,望眼下去,离地十余丈。
“老庆云,我让你关我,我让你反省!我让你们念经!”边说边跑,挨个把典藏云集的书架子轰隆推下楼去,顿时间经文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