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若就是「海中雀」啊，瞒得可真够严实的。”楚歌看着杜若走向点单处的背影，声跟姜予白嘟囔着，“大学的时候我借她看了本说，她看完还很疑惑地问我：少主和保镖不都是男人吗，怎么能在一起滚床单呢？”

    姜予白冷静地扶了扶眼镜：“这就属于典型的演技浮夸了吧？现代女大学生有几个不懂这些的？”

    “我以为杜若是那种从到大都沉浸在正统文化中的乖宝宝嘛。”

    “难得你也会被忽悠。”姜予白有些焦躁，用指节轻叩桌面，等待杜若回来。

    五分钟后，杜若端着餐盘回来了，上面堆着一整个全家桶，下面摆着一杯巧克力圣代，圣代旁围着三包炸薯条，还有两个鸡肉卷躺在一大杯冰可乐身边。

    楚歌大惊失色：“你这是准备做大胃王吃播吗？”

    杜若在楚歌身边坐在，将餐盘往桌上一放，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予白：“我已经快一周没好好吃东西了。”

    所以盯着我做什么？难道怪我咯？！

    姜予白额角渗出一滴冷汗，机械地喝了一口自己的橙汁。

    “你说吧，有什么计划。”杜若一边拿起番茄酱包一边问道。

    姜予白回答：“其实我还没想好”

    “啪！”

    ——那包番茄酱被杜若空手捏爆，猩红粘稠的酱汁嘭地一下粘在餐盘上，散成一团血花，残余的几滴则从杜若捏紧的拳头里慢慢渗了出来。

    姜予白心里一颤，感觉是自己的脑子被她捏爆了。

    杜若的手还悬在半空，眼神冷如冰刃，用甜美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问道：“没c想c好？”

    他咽了口唾沫，迅速改口：“我这里已经有了一个方案了。”

    楚歌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你啥时候想的啊，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姜予白瞪了楚歌一眼，示意她赶紧闭嘴：“就在刚才。”

    人在生死一瞬的时候总是很有灵感的。

    杜若垂下眼，优雅地拿餐巾纸擦拭着手心：“说来听听。”

    姜予白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由于我们两个人的作品世界观过于相似，读者们在一些言论的诱导下，导致我们两个人的主角在他们心中朝着不同的方向了，也就是所谓的，串戏。”

    “看到秦山a，就想到了秦山&b，接着逐渐开始觉得这两个人有微妙的相似之处，再到后来，会不自觉地将这两人戳中自己的萌点融为一体，也就造成了现在的秦山。”

    “可以说秦山，是在许多读者心中一种固定的倾向”

    杜若将沾着点番茄酱的薯条咬断一截，点点头应到：“这个我懂，同人里很常见的嘛，两个好好的男孩子硬是要搞成什么霸总娇妻。”她厌恶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他们在萌个什么劲儿。”

    楚歌无力地瘫在桌上，嘴里咬着那根吸管：“是啊，姐姐我换了无数个圈，每次都能被霸总娇妻们闪瞎双眼。”

    “咳咳，反正你们懂这个意思就行了。”姜予白将话题撤回来，避免谈话沦为吐槽大会，“但这也不能说完全是读者的错误，一开始的时候，读者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的偏好施加在角色的身上，就像是，呃”

    “戴了一层滤镜。”杜若替他补充。

    “嗯，就是这个意思。有这个角色滤镜在，久而久之，读者们就无法再摘下来了——他们接受不了角色原本的形象，甚至觉得自己脑内那个扭曲的角色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而这种扭曲，从一个人，会慢慢扩散到许多人身上，逐渐形成一种氛围，一种，疯狂的漩涡。”

    “漩涡搅动着，就算是新入坑的读者，那些本还能客观地认知角色的读者，一旦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