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张敬文问道。
“就在周同志走了之后的隔天。”陆老三说道:“我晚上去叫他吃饭的时候,刚进屋子呢,就朝着我扑过来了,一下子给我胳膊上挠了一道口子,我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然后也弄了点儿止血的药粉,就这么包上了,但是一直不见好。”
张敬文盯着陆老三的伤口看了良久。
“你这伤口,再这么下去的话可不行啊。”张敬文说道。
“也去卫生所看过,说是不要紧,开了点儿消炎药就回来了。”陆老三说道:“同志,我这伤,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张敬文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先不说你儿子的事儿,我还是先救你吧。”
周现看了陆老三的伤口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只有大山一个人,听他们说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什么,咱们先进屋子里再说吧。”陆老三说道。
“好。”张敬文点头。
进了屋子之后,陆老三把正屋的灯也给打开了,陆老三的婆娘也出来了,端茶倒水的招待张敬文三人。
“婶婶,你家有糯米吗?”张敬文问道:“准备一点儿,顺便烧一锅热水,准备一卷纱布。”
“这糯米有,热水也能烧,但是纱布,这得去卫生所买,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能等明天吗?”陆老三的婆娘说道。
“要不就弄点儿干净的布条,剪宽一点儿,用热水烫一烫吧,一样。”周现说道,转而看向了张敬文:“条件有限,只能对付着用了。”
“嗯,就这样吧。”张敬文说道。
陆老三的婆娘见张敬文他们是要给自家老头子治伤口,也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准备去了。
“你这伤口,我得给你划开,把里面的脓水先排干净。”张敬文说道:“可能会很疼,你得忍住了,只有这样,才能救你的命。”
陆老三一听,这伤都关乎到自己的生死了,便像鸡啄米般点头,比起命来,疼一点儿算什么。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之后,张敬文让大山站到陆老三身后,摁住陆老三,而周现则是在一边儿给张敬文递东西。
这还是张敬文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儿,所以刚开始,也是有点儿紧张,心翼翼的将陆老三的伤口挑开。
“嘶~~~”
胳膊上传来的剧烈的疼让陆老三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张敬文挑开,张敬文不断的挤压着伤口,伤口里不断留出透明的白色的脓水,陆老三现在也是满头大汗。
实在是太疼了,想要动,身后站着的大山死死的按着他,让他坐在那里只能轻微的扭动身体,想站都站不起来。
张敬文的脑门上的汗水也逐渐的渗出来了,伤口里的脓水就像是出不完一样。
“现哥你看他的伤口。”张敬文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诧异。
脓水被挤干净之后,伤口里流出来的,也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绿色的血。
“绿的?”周现一愣:“快用糯米给他敷上。”
张敬文点了点头,抓起了一把糯米,直接敷在了陆老三的伤口上,陆老三早就疼的晕过去了,被大山扶住,歪道在椅子上,所以现在只能任凭张敬文拿捏,而陆老三的婆娘在一边儿看着他们,则是心惊胆战。
放任不管也不是,上前阻止也不是,毕竟已经亲眼看见自己老头子伤口里流出来的那些东西。
而那伤口,是自己的儿子造成的。
当张敬文将糯米敷在陆老三的伤口上的时候,伤口里那些绿色的液体也不再往外流了。
张敬文的手按在了糯米上,不一会儿,张敬文就看着自己手指缝里的糯米开始逐渐的变成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