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被浓雾包裹的城市里要靠依靠道路两旁排列整齐的路灯发出昏暗的黄光才能看清脚下的路。少年阿定手拎着煤油灯走在前头给王行展探路。他一手拎着灯,另一手向前搅动。可是笼罩在城间道里的这股潮气却凝成一滴滴的水珠粘在阿定的袖子上。
“先生跟紧我,这半夜的雾气实在是太重了。”
阿定跺了跺腿,那双老旧又捂脚的破牛皮靴让他感觉鞋里都灌进了水。整个都潮糊糊的,难受极了。
“在这我连十米外的东西都看不清,那个路灯亮得和萤火虫差不多,有什么用嘛?!”
王行展竖起了衣领同时压低了帽檐,可即便如此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鼻尖正逐渐凝出露珠。他对城市夜晚这糟糕天气的不满情绪在激增。
“嘘!先生安静些!”
少年阿定赶忙地出声制止。
“现在是晚上,是不允许有人大声喧哗的!”
“成,”王行展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双手插进口袋眼神瞟向远方,“我们接着往哪走,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我曾经去过一趟。”
“去过?”
“是的。当初我爸妈去世后曾有人来找过我,那次我也顺势去了一趟可是后来还是溜出来了。”
“后来就再也没找过你了?”王行展努力睁大眼才能看清他的脸。
“是的。”阿定表现地倒是很自然随意,一只手拨弄着拉链。
“这样啊,继续走吧。”王行展闭上眼,这条重复穿越街区巷的路让他有些困倦。这时他想是不是睡上一晚再出发会不会更好呢?
“我们北区一过晚上十二点就是半宵禁状态。此时是基本上遇不到活人,换句话说就是最好别遇到活人。因为你不知道他们是——!”
“啊——!”
一个黑影出现了,就像是潜伏在这地一般。它佝偻着背站在阿定前方几米处。它的出现把阿定手中的煤油灯都吓得丢到一旁。只听见“嚓”得一声,火熄灭了。
“诶呦,诶呦。”阿定正想爬过去拾起煤油灯可是又想到眼前几米开外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家伙,一时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是谁?”
相比于阿定王行展就不得不做出一副大哥的模样,他压低了声音质问道:“来者何人?”
“欸?你们又是啥子嘞?”
嗓音意外地苍老,是个老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即便是老头王行展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微微弓着腰,手也朝剑柄摸去。
“我啊~”那个黑影正以显著的速度慢慢扩大,声音也由远及近直至耳边,“我是今天的守夜人啊。”
“阿定回来!”
“诶呀!”阿定一声惨叫后被王行展拽到身后。
“现在该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说完这话老头又咳嗽起来,呛得他背直摇,“这地的雾气一年比一年重,怕是再过几年就要把我这个老骨头都给毒死咯。”
在王行展看来这就是一普通的老头,可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格外谨慎。他试探性地回复道:“老家伙,我们还有要紧事。就此别过?”
“诶诶诶?着急去哪啊?”
“赶紧过来登记下”
“喂,你们的煤油灯——”
“唉!别捡了就跑啊!”
王行展和阿定就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为了规避责罚居然将这个守夜人的命令视若无物,带着煤油灯就跑了。
“诶呦,王大哥,他会不会来抓我们呐?”
由于慌不择路,阿定跟着王行展随便挑了一条巷就钻了进去。
“不会!”王行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