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并不正面回答孔嬷嬷的话,故作高深的一笑:“这些事儿你别管,你达到了你的目的,我也达到了我的目的,这不是正好么?有的时候,知道的多了,未必是件好事。”
孔嬷嬷面上点头赞成,心里面却是不大乐意,自己在王府风光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儿喝西北风呢,眼下居然跟自己拿起乔来了。
不过这王府内,论跟那小贱人的过节,论手段,论狠毒,只怕也只有二夫人能够下此狠手,却不知道这王姐何时闷不做声的跟二夫人有了联系。
她心里面明白二夫人不会放过秋水苑这小贱人,不过自己却从未得到过二夫人的明示,如今却要这王姐动手,莫非二夫人真的要放弃自己了?
孔嬷嬷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了,她的丈夫死的早,唯一的儿子被流放,若是跟在二夫人的身边,得些赏赐,还能够攒下写养老钱来,若是回不去二夫人身边,自己在秋水苑内也不得人心,将来可该如何是好?
只怕是得早早助二夫人完成心愿,不得叫这王姐抢了先。
接下来两日,莫子玉依旧躺在床上养伤,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一点血色全无。
红绡端来了药,瞅着莫子玉的脸色,疑惑的问道:“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你这身子再拖下去只怕会出问题的,咱不能够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就把自己的身子糟践坏了吧。”
“不必,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明白。”莫子玉淡淡的说着,忍着疼痛,接过药碗,一股脑儿将汤药喝了下去。
这红绡到底是谁的人?
从她醒过来开始,红绡都会给她服用避子散,而她那个时候根本入不了刘旭的脸,为何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要如此防范?
还有这一次腐肌粉的事情,最右边的一间小房子是存储杂物的,纱布也在其中。她这回子受伤,需要每日更换纱布,仓库内多了不少的纱布,孔嬷嬷在纱布上动了手脚,她自然是只会在最外面最容易被拿到的纱布上动手脚了。
但是巧合的是,那一日凌晨的时候,世子又命人送了极快纱布过来,便挡在了被孔嬷嬷动过手脚的纱布的前面,那么为什么红绡不拿最外面的纱布,而那么巧的拿到了沾上了腐肌粉的纱布呢?
在摸不透红绡的底线之前,莫子玉并不打算声张。
不过红绡的心思想来缜密,莫子玉的异样还是被她察觉到了,她自己感觉到了现在的七夫人不像从前那么好套话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过又说不上这七夫人到底哪里有问题,只得转而去找绿俏套话。
绿俏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儿,红绡将一盒胭脂送给了她,笑道:“这是凝脂阁的胭脂,你不是一直想要么?前两日我托我一个老乡带进来的。”
“当真送我?”绿俏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干嘛对我那么好?”
“咱们是姐妹,对你好一点不应该么?”红绡微微一笑,“不过我觉得你最近对我生疏了一些,有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了。”
绿俏将胭脂盒子盖上,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跟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红绡抬眉轻声问道,“我总觉得怪怪的,你给我说说呗。”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这么一盒小小的胭脂,当我半个月月钱呢,我也就眼馋一下,不敢用。”绿俏将胭脂还给了红绡:“我跟姑娘哪里有事情瞒着你,你想多了吧!”
“我发现姑娘的床下有些带血的纱布跟绷带,为什么会有血又为什么会藏在床下?这两日医女怎么不来了?还有姑娘的身子怎么感觉越来越虚弱了?”红绡步步逼问道,“咱两在一块儿多少年了,你可不许瞒我。”
绿俏没有想到红绡把这些事情都发现,只得含糊的说道:“姑娘觉得医女每日都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