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晗对着遂道里喊:“燕姐,燕姐、、、”
冯泽乾分析道:“水这么深,她不可能还在里面,应该是到别的能躲风雨的地方去了,遂道里那么多垃圾和泥,一定是排水口被堵住了。”
两人到旁边金山湖公园门口保安亭问保安,但保安说没看到她。
秋晗说:“她经常到汉溪村的废品站卖废品,还有一家隆江猪脚饭的老板娘经常留些剩饭剩菜给她,我们去问问。”
先到废品站,老板说两天前她来卖过废品,又到饭店去问,老板娘说:“她前天中午来过,送我女儿一个捡来的布娃娃,我给她打包了一盒新鲜饭菜,她就走了。”
秋晗跟她说明了情况,留下电话号码,麻烦她看到她就给她打个电话,老板娘满口答应了。
冯泽乾说:“看来她没事,只是到别的地方落脚了,你不用担心。”
秋晗说:“她到底去哪了呢?我告诉过她我住的地方,让她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她也有我的电话号码,可以求人家帮忙打个电话给我。”
冯泽乾说:“也许她不想求人,不想欠人家的情、、、可能她不想欠你太多。”
秋晗沉默了一阵,求他说:“泽乾,你陪我去找找她好吗?”
冯泽乾点头说:“好,我陪你去找她,可到哪去找?”
秋晗说:“这里附近就有个地方,里仁洞村冼庄立交的桥底。”
冯泽乾便开车到了那桥底下,那里曾经有过流浪者住过的痕迹,但布满了灰尘、老鼠屎等,显然很久没人了。
秋晗说:“我第一次遇到燕姐就是在这,好当时发烧感冒咳嗽得很厉害,对我也很抗拒,我给她买了吃的和药,她吃了好了,才和我熟络起来。你说得对,她对陌生人很抗拒,也不想随便欠别人的人情。”
冯泽乾接着她的话说:“能有人真心对她好,她还是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暖的。”
秋晗点头落泪说:“没错,她那么可怜,连对我都不肯说她的身世来历,她一定有着很深的痛苦经历,但她还是渴望有人对她好的,她能把我当朋友,我就不能对她不管不顾,我一定要找到她,知道她没事才安心。”
冯泽乾将拥入怀里说:“我明白,可是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不容易,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吧,查一下救助站的电话问一下,没有再明天去找。”
秋晗感动的说:“泽乾,谢谢你,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
冯泽乾说:“这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燕姐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他们打去救助站问过,没有,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去找,由秋晗指引着,到番禺区内各处可以给露宿者容身的桥底、遂道、公园、废弃房屋等地方。
冯着乾看着这些就连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太敢孤身前往的地方,想象着秋晗这样一个弱女子却一次又一次孤身闯荡,想到她和坤叔的认识,不禁触目惊心而心疼。
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有无家可归的人住着,有的独自一人;有些结伴而居;有的身体残缺;有的目露凶光、、、
冯泽乾看着都感到不自在,但秋晗好像已经习惯了。
她打开手机里燕姐的照片给那些露宿者看,问有没有见过,没人见过。
她也没放过寻找父亲的机会,拿出一张她和父亲的合影,向他们打听。
冯泽乾接过那照片,那是她升上高中后,去学校前跟父亲到照相馆拍的,他父亲那时就已经很瘦,看得出脸带病容,但脸上的笑容是幸福而自豪的。秋晗紧挨着父亲,脸比现在要圆,笑得有点腼腆,但充满阳光,向往和感恩。
照片过了塑,但还是开始发黄裉色了,更添一抹凄怆落寞的色彩。
找了半天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