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生,万水千山。
一念灭,沧海桑田。
终究一切皆在一念之间。
最难明的是人心,最易变的是一念。
滔天烈焰的大火,熊熊燃烧在这一片虚无永恒的寂静黑暗之中。
烈火燎原下的哀嚎,火光之后的悲惨鸣叫,不仅没有渐渐衰弱,声音反而越发的刺耳激烈。
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黑暗之中突兀出现两个手指,转瞬即逝的火光在两指摩擦间忽然出现。
是了,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啊
伴随着一声幽幽长叹,火焰越演越烈,很快伴随这一片永恒虚无的黑暗之中被烈火填满,除了火,便还是火。
感受不到岁月流逝,看见不到日月光辉,在这片永恒又虚无的黑暗之中只剩火光。火焰的颜色由赤红变成橙红,由橙红又变成幽蓝,唯一永恒不变的只有这一片虚无的黑暗,一如既往地黑暗,一如既往的空洞。
哀嚎渐息,悲鸣渐灭,唯有这幽蓝的火焰还在这这片永恒寂静的黑暗中荡漾,还有银色的灰烬与金色的灰烬交错游荡在幽蓝的火焰海洋之中。
嘭。
寂静的空间传来一声响动。
嘶。
一缕光芒照在黑暗之中。
黑暗散去,永恒开始流动。
幽蓝色的火焰汇聚成一道巨大的王座,王座上空是依旧是永恒的寂静与虚空,王座底下漂浮着银色灰烬与金色灰烬。
唯有王座中,空无一人。
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
千里冰封的雪原之上,人迹罕至。
可偏偏就有一辆自南向北的马车缓缓驶来。
“不知贵客要去何方?”
一位鹤发童颜的道袍老人停下脚步,拦住马车问道。
“要去南方。”
这辆颜色通红的马车没有车夫,只有一匹同样通身红透的棕马,空灵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你走的这条路是北方。”
“不,我走的是南方。”
“此地是北。”
“我走皆南。”
“如此说不通?”
道袍老人面容显得十分遗憾。
“说不通。”
一音落,风雪起。
风雪既起,烈火燎原。
“我妖族向来不需要说的通。”
“我人族向来需要一个道理。”
道袍老人也不再是一副和蔼慈眉善目的样子,身姿挺拔,脚底悬空,衣袍飘起,身后是千里狂风暴雪。
道袍老人面前的烈火马车也发生了巨大变化,棕马蹄上生火,眼角带着丝丝火光,浑身上去散发着炽热的气息,马车身后方圆百里千年积雪不化的雪原已经融化可见干涸的地面。
这时,雪原上的天空开始乌云密布,道袍老人与烈火马车之间的地面也不知为何裂开了一道缝隙,深不见底,令人恐惧。
“阁下确定还要打吗?”
道袍老人看着面前散发着烈火的马车,能坐这天火马车的人只有妖族的那位。
“如此阁下想让那些旁观之人受益,老道我倒也无所谓。”
道袍老人再次说道。
马车的车厢内虽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但炙热的气息已经微弱了许多。
“这个东西本王要了。”
不容置疑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一道炙热的火焰从烈火棕马口中急射而出,但这道炙热的火焰目标却不是道袍老人,而是道袍老人背后卷起的千里风雪。
道袍老人神情一变,手指一捏,背后卷起的千里风雪瞬间沉落,将雪原瞬间又积满了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