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清远将军一连接到三封紧急回京的诏书,第一封是给太祖皇帝崩丧,第二封是太宗皇帝登位,到了第三封就是太宗亲发的急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一连三道诏书下来,朝中已经改朝换代,那个与陆定山一起征战天下的太祖皇帝突然驾崩而去,太祖皇帝亲弟继位,陆定山迫不得已才放下了北境战事才动身回京。
燕云隆州城到了白热化阶段,不出半年定能破城,可时间连一月都给不了陆定山。
曹焰对那段旧事说来憋屈,他回答陆离的话说:“说出来二公子可能都不信,那是两名夜魔巫师。”
陆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确认问道:“荒族的夜魔巫师?”
“没错,二公子是否也觉得惊讶,就是荒族的夜魔巫师。”
陆离不解,觉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夜魔巫师为何要杀我父亲?难道是受了太宗皇帝调遣?要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荒族人和太宗皇帝怎会有共同的利益?难道中间还有什么?”
曹焰便回答道:“这些年王家也同样对这件事情感到难以理解,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查无可查,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
“荒族的夜魔进入宣朝来本身就是不允许的,一定是有人在防线上做了手脚,才能让两名夜魔到了并州山的,并州府那边难道没有记录在策的外人名单?”
曹焰摇头,说道:“王家人把事情查了了个底朝天,想找出些把柄来,能够替将军讨个说法,不仅并州府的档案没有痕迹,连前后一年从荒族进来的人都查了个遍。”
陆离思索着,“这么说,的确是太宗皇帝做的了?”
“小人不敢妄自揣测,但事情就是这样。”
陆离心里暗想,荒族人在西北之地与草原部落对峙,若不是得到了什么利益好处,怎么可能会千里而来在并州山下手的,曹焕将消息走漏的人也只能是太宗皇帝。
曹焰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一个人能做下来的,夜魔能够越过城防进入宣朝,需要有兵部文书批奏,外州人进入并州要有户部颁发的户籍证明,这些东西想来都有其中人员参与其中,再者言说,宣朝毕竟不是太宗皇帝一人的宣朝,上至阁首,下至文武百官,那个能真正说的上是干净的?”
陆离不曾想事情会牵连出那么多的人来,庙堂关系复杂难解,官宦包庇,恶权横行,就连太宗皇帝都要用荒人夜魔去杀害将军。
陆离没有说话,看着密闭的厅内暗处想着些什么,这些东西说来,陆离觉得还是不知的要更好些。
曹焰一口气说了许多,他知道今夜里到此就该打住了,再多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的完的。
“二公子,夜已经深了,今夜就先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谈吧。”
陆离沉默的点了点头,曹焰便带他去休息了。
梅花庄内,素朴典雅,一夜睡去,思绪踌躇。
......
第二天早上,陆离是让外面喧闹吵醒的,无名山山匪中昨夜里死了一个名叫林将的修行者,那些人自然不肯让人白白死在自己的地盘上,一大清早就来人到梅花庄讨说法。
陆离醒来出去的时候,那伙有心无胆的山匪们已经开始散去了,面对梅花庄内的人,那伙山匪不足为谈,他们不过是想些要些银两,真正论事起来,他们怎么敢叫嚣。
荆三门脸上快意油来,看着那伙被收拾了的山匪,心里好不痛快,这也算为民除害,死了一个山匪而已,比起他们所做的,荆三门恨不想连根拔除,又因梅花庄的关系,他知道这伙山匪还有他们存在的必要性,到时候不需要他们时,梅花庄会处理掉这伙为非作歹的山匪。
之后的一段时间,陆离就呆在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