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大侠原叫荆三门,大侠之称因所做得名,劫富济贫,救助难民,从不欺软怕硬,是个极为正直正道之人。
荆大侠从驿馆门口走到陆离桌前坐下,驿馆内别无地方,拼桌不是什么大问题,陆离听着伙计喊此人为“荆大侠”,对来者表示尊敬,微微点头。
荆大侠看了眼陆离,一甩黑色的风衣坐了下来,陆离从未见过这样正气凛然之人,就连荆大侠方正的脸上都似乎有种正义的东西,陆离不敢仔细看,因为他的身上背着几条人命,总是有些做贼心虚,尤其在面对这样一位大侠之时。
“伙计,上半斤牛肉,再来一壶好酒,两张大饼。”
“好嘞,大侠您稍等。”伙计听到急忙去了后面准备。
陆离低头吃着自己的干粮,偶尔被干硬的馍饼噎住去送两口水下去。
荆大侠见着馆内人都在备着粮食和水,唯独眼前这个小青年没有准备,他看着陆离,声音中正的问道:“年轻人,此下要去何处?”
陆离见荆大侠在问自己,抬头瞧了眼,心里放松了许多,荆大侠脸上别无其他,只是单纯问着,陆离觉得这里已是京城外一百多里,汴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不可能一下吹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去前头的那座山里。”陆离顺着窗户外远处的那座山影一指说道。
边上一桌的人明显是让吓了一跳,开始往后让了让,像是对那处陆离所指的山很是忌惮。
“你去那山里做甚?”荆大侠笑着问道,眼中确是在注意着陆离身上,打量了半天,有些迷惘。
“怎么了?那山不能去么?”陆离咬着口里的干粮,盯着面前这位大侠说。
荆大侠把头侧向窗外远处山影,面带微笑着说道:“看来你是头次到这地方,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的粮食和水?”
陆离面无表情,他在安于凉当了几年伙计,市井言说不乏其谈,这城外的人也不例外,大侠都是如此。
荆大侠见年轻人没什么兴趣,直接说道:“远处那山是无名山,里面有一伙山匪,占据山头多年,过路的人从来不敢借道,这处驿馆就是山下最后一站,他们备好干粮正是要绕山而过。”
陆离听着点点头,难怪这些人会准备这么多东西,放着山路不走非要去绕整个山,这山匪还真是够霸道的。
“官府不管么?”陆离随口说了句。
这时伙计把准备好的牛肉和酒端了上来,顺势回答:“官府倒是想管来着,怎奈山里地势复杂,那伙山匪守着优势,官府也没辙。”
荆大侠放下了背后的剑,剑鞘让粗布裹着,放在桌了的声音厚实稳重,应是把着重的铁剑。
陆离看着荆大侠眉目间的神态,猜想他定是名修行者,加上大侠的名号与桌上那把铁剑,怎么也是破镜境界的修行者。
陆离无心继续言谈,作为一名伙计时,他就受够了茶酒坊里每天各样的人吹捧着,凡是有些本事的何需耍嘴皮子。
荆大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倒也是个爽快人,他见陆离不说话,便又问道。
“你我既有幸坐在一张桌上,也算缘分,在下荆三门,游走江湖,打抱不平,素好接连朋友。”
“晚辈陆离,汴京人。”陆离尴尬笑笑。
“那你此行上山要做什么?”荆三门接着问,唯恐陆离被悍匪劫了去。
陆离不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拿着信函进山要去找什么人,那里山匪聚集,这话明显说不通,陆离想了个借口回答。
“我去投奔亲戚,他住在这山的后面。”
荆三门犹豫了下,见着陆离也算投缘,他说道:“陆兄弟正好,我也是要过山去的,不妨等我吃完一道随行,你看怎样?”
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