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行师乃是术士将自身气息注入毒中修炼,直至完全融合,修行者自身元气中便可带毒,伤人杀人于无形,更可毙敌于千里。
曾在早年时,有一种名叫血滴子的无形杀人暗器,毒行师便是如此,而且毒行师身手矫捷,远可用带毒元气发动攻击,近身下依然可以靠着灵活的身形与之一搏。
同境界修行者中往往都对毒行师避道而行,也是术士修行中较为特殊的存在。
……
芳语唤人心,好雨知时节。
皇城三万户,遍地是醒春。
汴京城的春,是万里挑一的,宣朝五百八十万国土,四万万人口,能见着此景的,区区百万人尔。
阿离瞧着鹅毛细雨丝丝而来,温婉惬意,氤氲而来的雨雾气息最得京城喜爱,尤其是安于凉茶酒坊二楼上的墨客们。
窗外雨景阿离观雨神思,万物之始也,为水,水又为何物,天地之气过多而成雨水,阿离仿佛有些参悟。
“阿离,阿离。”一个肥腔滑调的中年男人声音响起,打乱了阿离雨中神思。
“西城葫芦寿里来了位上清观的道人,人人都去请平安,你去拿着香火钱,给茶酒馆里请个平安符来。”掌柜的手中伸出几两银子递给阿离。
蒙尘初雨,总有一种让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青砖的墙地上洗净一空,春雨难能可贵,雨雾中更加凸显出了春雨贵如油的金贵,这座浩然庞大的汴京城便都笼罩在天地之气中,风光无限,烟雨京城,别有滋味。
雨丝落在身上丝毫打湿不了衣物,阿离往西城葫芦寿而去。
葫芦寿是西城出了名的客栈,也是汴京城里最大的客馆,当然是外来有钱的人的聚集地,外城人来首选便是葫芦寿了,汴京城有个这样的说法,北城的风月,西城的葫芦,南城的府院,东城的宫羽。
西城自然以葫芦寿为名,汴京城四城各不相同。
未到葫芦寿门前,外面街中就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当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上清观道人身在何处不知,前来求平安符的人就快把葫芦寿的门槛要踩塌了。
一个客栈能有如此场面,怕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客栈里有金山银山宝贝无数呢。
阿离性格孤傲,是断不想去挤这人群的,又掂量了掂量手中银子,无奈的摇摇头,轻叹口气,便找了个较为稀散的地方钻进去了。
葫芦寿大厅内,俨然成了讲道之地,且见那道人道衣披挂,山羊胡又黑又长,盘膝坐在高处,道貌岸然的讲经论道,道人的表情尤为享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天地倘若仁慈的话,万物当会怎样啊?”道人与挤满大厅的人中做着互动。
下面七言八语,各自回答着,不知道人究竟听清楚了那句,“嗯,很好,就是这个道理。”
声音戛然而止,“天地倘是仁慈,那便没万物什么事了,这便是天下之道。”阿离听言觉着好笑,一时不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台下是何人做笑,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来。”道人疑惑朝阿离的方向看着。
所有人都望着阿离,没想这一笑引来了满堂瞩目。
“你卖你的平安符就是了,谈什么天下之道?天下是什么?”
阿离从不欺软怕硬,年轻气盛的他,今日遇到这样一名江湖骗子,怎么能顺势就从,又想起自己父亲征战天下,尸骨满地,用的的勇气和实力论及天下,难免对道人的信口而谈不爽。
“哦?少年年纪不大,口中却是信言乱语,天下之大,难不成你比我还见的多?”道人的话语盛气凌人,引来了葫芦寿里更多人的围观,这儿毕竟还是他的场子。
“道长说笑了,我连汴京城都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