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勤奋的助理,才六点半耶!
她笑笑,不搭话。
今天的毕文菲小姐穿得比上次更职业化,一身高级灰小套裙,身段当真是前凸后翘,360度无死角。大波浪长发整齐束在脑后,打了发腊全服服帖帖。黯金的眼影,立体的五官。精致,高雅,无可挑剔。
朝陶小朵看来的眼神里,带着一种非洲草原肉食动物般的攻击性。
陶小朵像是完全没看到,回头捞起鸽子肉,看看头晚发好的米,很满意,这用水泡过的小米煮出来的粥会更软糯好吃。他现在病中厌食,肠胃也受折磨,喝小米粥最是养人。不过,里面的枸杞必须在熬好粥之后,全部挑出来。哎,少爷就是有这么挑剔。
“似乎仅是好朋友,做这些,太过了吧?”
毕文菲一开口,就咄咄逼人。
“我们现在是死党了。小黑也天天去看他!”
“小黑?”
“陈子墨。”
毕文菲笑了两声,轻飘飘的。
“那不一样,你知道他们俩什么关系?”
陶小朵看她一眼,“难道是同性恋?难怪”
毕文菲脸色立马一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是。阿睿女人缘非常好,他和子墨是发小,是真正的死党。”
她加重了“真正”两字,好像要从陶小朵这里抢走什么似的。
“哦,死党的死党,也是死党了。”
“陶小朵,我没跟你开玩笑。”
唉,跟向凌睿果然是一家的,都开不起玩笑,没劲儿。
“对不起。”
“陶小朵,你根本不了解阿睿。”
“嗯,你说得对。”陶小朵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她好像就从来没有了解过任何一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
“我c阿睿和子墨,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的事,我们比谁都清楚。”
“嗯,令人羡慕。”这可是大实话。
“陶小朵,你是个好姑娘。做为过来人,我想劝你几句,你和阿睿并不适合做朋友,你们俩差距太大。他现在只是一时新鲜,等他回欧洲后,就不可能再回来了。你为他做这些事,也没用,到时候伤心的还是你自己。我认识他快三十年了,最清楚。以前那些大明星模特艺人,还有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甚至英皇家的几位公主”
毕文菲侃侃而谈,有条不紊,例证,对比,说明,无一不俱。透露出的信息,已经显示出向凌睿的确是座大c冰c山。
陶小朵很认真地垛鸽子肉,一边瞧着祸里烧的水,一边琢磨着今天小菜做什么好。
毕文菲的竞争演讲终于说完,等着回应。陶小朵半晌没回应,她有些急躁地上前,直接攘了陶小朵一把。
陶小朵没想到这人动嘴不够,竟然还动起手来了。她正在别鸽子内里的骨头,手一滑,刀峰擦过,哐啷一声掉进水槽里,血水一下子糊在了菜板上。她赶紧举起手,就怕污了一菜板的鸽子肉。
他爷爷的!她最近是犯太岁,又遇血光之灾啊,周末得去庙里烧高香拜拜了。
毕文菲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看到血时,也吓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陶小朵的脸也拉了下去,目光冷森森地盯着毕文菲的手足无措,半晌都没说一句话。
毕文菲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背心都发虚汗了,又道了两句歉。
陶小朵没啥情绪,“没关系,小伤。”
她颇为熟练地找到向凌睿家的医务盒子,喷上云南白药,帖上创口帖,回头继续垛鸽子肉。
砰,砰,砰!
力道大,速度快,看得毕文菲僵在原地,半晌没敢说话。
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