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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所要求云重洐来的地方,是村里的一所相对较为简陋的房子。
青年的语气此刻略显急切,
“就是这里了,进去罢”
云重洐伸手推开了面前虚掩着的柴门。
两道“咳咳”之声从屋子里传来。
云重洐行至屋内,入眼,是一张寒酸的床,床上还躺着个一身书卷气的男人,身上搭着一条发了霉的薄衾。
青年面上一惊,声音颤了颤,
“明生,你怎么?”
又是“咳咳”的几声,青年急切上前,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是一手穿过。
陈明生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朝着他虚弱一笑,
“青元,是你来了吗?”,待看清面前的一片空茫,又是自嘲一句,
“你看我,又睡糊涂了”
青元的表情先是怔了怔,之后化作满脸的不可思议,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云重洐听他低声喃喃自问道,
“你,不应该是恨我的吗”,恨我因为嫉妒而找人玷污了你的未婚妻,让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恨我…因为一时嫉妒而强占了你的身子。
云重洐走到陈明生的床前,眉头微皱,
“你病得很重”
陈明生听到来人声音,于是废力地将脑袋别过来,
“你,是什么人?”
云重洐打量他一番,
“我是能救你之人”
却听陈明生“呵呵”一笑,接着又是“咳咳”两声,看淡生死一般的,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救,死了…刚好能下去见他”
此时,
却见青元猛地跪在云重洐面前,
“求你救救他”
云重洐低眸,“人肯定是要救的”,顿了顿,严肃道,“但也要他有活下去的意志”
青元,“那我该怎么做?”
云重洐晃了床上之人一眼,,盯着青元若有所思,
“你们之间似乎有故事,能否…说与我听听”
青元亦是晃了床上之人一眼,沉默片刻,悠悠开口,
“我初见他时,是在三年前的一个傍晚,那天,我见天色已晚,正准备关门。他就是这个时候来的,跑得满头大汗,堪堪抓住了我正欲关的门,说是要给他未过门的媳妇儿求一求神仙,说他未过门的媳妇儿得了风寒,还问我求了是不是就会好”
青元沉浸在回忆之中,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从来见过如此傻气之人,媳妇儿得了风寒跑来求神仙,我当时就回了他一句,你觉得呢?他还不服,非固执地要进来拜一拜三清,我拦不住他,只在一旁笑他傻”
“等他拜完了,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怕他晚上下山出事,就留他在庙里歇一个晚上,他点头答应了,又一个劲儿地感谢我,之后掏出一个馒头开始啃,还分一半给我,问我要不要”
“我于是问他,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能穷成这样?他滞了一刻,才不好意思地说他是教书的。一个教书的能混到这种地步,想来也只有他一个了吧”
“我沉默地看他啃完,又沉默地看他替我打扫完整个三清庙,将我丢失找不到的东西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大堆”
青元顿了顿,又接着道,
“三清庙不大,长年累月的只住了一个我,所以也只有一张床而已。睡的时候,他抱着被子准备在我旁边打地铺,我说地上凉,况且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不用介意的,他就说他睡相不太好,害怕打扰到我,我当时想的是他一个教书的睡相再坏能坏到哪里去?遂苦劝他上床来睡,他也终于答应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