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我点了点头,怪不得某段时间,瞎子和窦大宝都曾说过,感觉鬼山不像原来那么按章法出牌了。
不对!
想到一件事,我向姜怀波问道:“我要是没记错,你给我发过一条信息,让我有危险就去找杜汉钟。杜汉钟是杜路明的老子,他恨不得杀了我,为什么要让我去找他?”
“我只能说,如果当时你没去找杜老板,你可能可能不会活到现在。”姜怀波眼珠转了转,“同是外外八行,你应该知道金典一门的规矩,六禁上三,看破不说破,否则泄露天机,会遭天谴的。”
“你什么意思?”我一愣。
“意思就是,我我还可以给你发信息,做你的鬼线人,但是,有些东西,我我不能说。”
“我艹!”我有种扑上去掐死这家伙的冲动。
“你你也看到了,我儿子才才刚满岁,我还不想死呢。”姜怀波边往后躲,边窘迫的说,“能说的我都说了,有些事真不能说的。我我都跟你掏心掏肺了,不然,我撒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啼哭,我冲到头顶的火气却是被这哭声给生生浇灭了。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起身看着姜怀波:“最后问你一件事,我到底拿了鬼山什么东西?”
姜怀波揉了揉鼻子,居然走到神龛前,拿起上面的酒瓶,边往杯子里倒酒边像自言自语般含糊的说:
“杜路明可是堂堂杜家二公子,就算做做了鬼,凭他老子的势力,也能像活着的富家子一样,声色犬马。他他为什么要去平古县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待在那么一间破房子里呢?难不成那里是福荫地?还是还是有菩萨保佑,能让他起死回生啊?”
我竖直了耳朵,才勉强听清楚这番话,回想了一下,忍不住冲他挑了挑大拇指,“你牛逼。你真不应该待在看守所,那太屈才了。你特么是真应该上街去摆摊给人算命,干你师父的老本行,你准发财!”
姜怀波没吭声,呆呆的看着相框,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走到他身旁,点了三支香,朝着李铁嘴的遗像拜了拜,插在香炉里:
“你的纸人师父本事比你大,他虽然去了该去的地方,却留了话,让我替他转告你,把纸人烧了吧。”
姜怀波点点头,“你能告诉我,你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师父的吗?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想多知道一些他老人家的事。”
见他真情流露,我没卖关子,说这还得从红手绢的事说起。
姜怀波听完,半晌才又点了点头,说金典一门果然深不可测,师父当年埋葬韦无影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算到,当时有‘人’看到了。还算到多年以后,他会和那人再见面。
我脑子又有些混乱,要按纸人之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想来,姜怀波说的确实是对的。可韦无影的事,是在几十年前发生的,那时我都还没出生,后来‘目睹’这件事的经过,是韦无影的幻术加上灵觉使然。
难道,李铁嘴的推算之术竟高达如此境界?
还是说,在韦无影死前最后一次和他见面时,他已经从韦无影的面相上看出将来会发生的事?
看看时间,我觉得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我指了指龛位旁的两根黑蜡烛,问姜怀波,能不能把封门蜡送给我。
姜怀波倒是大方,说自己连师承的本事都没能领会,更不懂阴阳先生那一套,让我尽管拿走。
收起封门蜡,刚要下楼,姜怀波突然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
“鬼楼不是能经常去的地方,至少现在不是。不过杜太太倒是可以多接触,毕竟毕竟那种极品少妇,对对男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