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也下去。你现在可是‘独臂刀’,一个爪子能干什么啊?”
我点点头,打亮闪光灯,把手机镜头朝外塞进衬衣兜里,跳上井台,又拿出一把竹刀咬在嘴上,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孙禄把铁锹横着架在井台上,跳下井台,把绳子背在肩上,扭脸朝我点点头。
井的确很深,孙屠子一点点放绳子,足足用了五分钟,我才勉强看到井底,绳子放完了,脚底距离井下的积水却还有一米多高。
我拉开绳扣,顺着绳子下到底。
井里的积水的确不深,只没到小腿的一半。
我并没有看到小孩儿的身影,可借着口袋里透出的灯光看清下面的情形,整个人都愣住了。
“有小孩儿吗?是人是鬼?”孙禄在上面低声问。
我拿下嘴里的竹刀,用力咬了咬牙,沉声道:
“你得下来。”
孙禄顺着绳子滑下来,脚一落地,身子就是一僵。
“怎么了?”我问。
孙禄眼珠转了转,弯下腰,把手伸进积水里一阵摸索。
直起身子把泡了水的手机朝我晃了晃:“过年的时候刚买的,完犊子了
哎?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转过身,往旁边跨了半步。
借着灯光,就见一侧的井壁上露出一扇三尺多高、锈迹斑斑的铁门!
“我去”孙禄顿时瞪圆了眼睛。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下来了?”我指了指门上几乎锈死的门栓。
孙禄上前捏住拇指粗的铁门插子晃了晃,根本就晃不动。
扭过脸朝我摆摆手,示意我退后,紧跟着抬起脚狠狠踹在铁门上。
连着踹了五六脚,铁门都变形了,再用力拽着门插摇晃了几下,终于拔开了。
孙屠子照着门上又是一脚。
“吱嗷”一下刺耳的声响,铁门终于开了。
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连忙拉着他贴到一边。
足足过了十分钟,两人谁都没说话。
我凑到门口,抬手往鼻子扇了扇风
“轰隆”一声炸雷,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进去!”
我猫腰钻进了门里,借着口袋里的光亮,大致看清铁门后的情形,顿时呆若木鸡。
这间暗室并不大,最多也就十几个平方。
有供桌、有烛台香炉甚至地上还有一个因为潮湿长了绿毛的蒲团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暗藏在井下的门户背后,竟然是一处类似佛堂的存在!
可是供桌上面却并没有摆设佛像,而是在供桌上方,悬挂着一盏形态怪异的大灯笼!
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朝着灯笼照去。
灯笼高约两尺,呈八角状,看上去就像是一间纸糊的八角屋。
可灯笼罩子却不似普通的纸,不白不红,而是灰中透着青色,上面有着鱼鳞似的花纹。看上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觉。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下意识的小声问:
“屠子,你看这灯笼,不像是纸糊的这灯笼罩像不像像不像是蛇皮?”
话音刚落,猛然间,那八角灯笼竟忽闪一下亮了起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反手就将竹刀翻了出来。
灯笼亮了,但发出的光却是一种诡谲到极致,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幽绿色。
与此同时,我的前胸和右肩同时传来预警般的森寒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佛堂’内竟骤然涌出了让人透体生寒的阴煞之气。
“屠子,快走!”
我头皮发紧,大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