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走上前,想要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过去,却被一个二愣子吧唧的村汉用力推了一把,“你哪儿的啊?跟着凑啥热闹啊?不知道死人了啊?”
“警察,全都让开!”我头一次对人亮证件,几乎是用吼的大声道。
“都让开,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守在门口的警察听到声音也跟着大声招呼着。
尽管如此,从外围挤到门口还是花了一番功夫。
“麻痹的,怎么哪哪儿都有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东西。”进了门,我忍不住恼火的骂了一句。
高战走了过来,拧着眉头看着我低声说:“也是跳楼死的。”
我一愣,看了看院子一侧盖着塑料布的尸体,抬眼看向楼上,就见二楼封闭阳台的玻璃碎了一块。
再看看尸体旁散落的碎玻璃,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从二楼跳下来的?
二楼跳下来能摔死人?
我没有再问高战,而是接过孙禄递来的大褂快速的穿戴好,径直走到了尸体旁。
“初步验证,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大双抬起头说,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我
抬手看了看表,不禁有些疑惑,玻璃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早该被人发现了,怎么隔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报案?
高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沉声说:
“死者的父亲是屠宰场的工人,凌晨3点就去上班了。死者的母亲凌晨五点左右去田里干活,家里只有死者本人和瘫痪在床的老人。是死者母亲从田里回来后发现出了状况附近的村民听到她的哭声赶了过来,村长报的案。”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掀开了塑料布。
当我看清尸体的一瞬间,就感觉浑身过电一样的猛一哆嗦。
尸体是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脸朝下,却不是完全贴着地面,而是被支撑着和地面间有着将近五公分左右的距离。
支撑着死者头部的,赫然是插在他眼中的两块碎玻璃!
我一下想起了吴浩发给我的短信。
‘她要挖我的眼睛’
做完初步检视,我让孙禄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看到死尸正面,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块碎玻璃不偏不倚,正插在尸体的两个眼窝里,尸体的面部沾满了猩红混杂着白色脑汁的污血,看上去十分的惊悚可怖。
半晌,我起身对高战说:
“死者是脑组织被贯穿导致当场死亡,法证采证完毕的话就带回局里吧。”
尸体被抬走,高战朝二楼破碎的玻璃看了看,问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摇摇头,说没那个必要。
戴菲是昨天死的,今天吴浩又死了,两人的死无疑很诡异,可我在戴菲跳楼的现场没发现异状,在这里找到线索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关键是屋里哭天抢地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没断过,我的承受能力也有限,实在难以面对别人的悲痛。
回到局里,中午我把验尸报告送到高战的办公室。
高战看完,抬起头瞪着两个硬币眼看着我说:
“连着两天,死了两个,其他两个孩子会不会再出事?”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见显示的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男人声音:
“徐警官不不,徐大师,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我愣了一下,“你是黄海林?”
“是是我!我和周晓萍在一起,我们我们能来找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