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翻了出去。
“刚才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窦大宝瞪着牛眼问我。
“边走边说。”我皱着眉头往外走,“高战呢?”
“他虚的不行,我把他扶到车里,回过头再来找你,鬼楼就不见了!”
“鬼楼不见了?”我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窦大宝。
窦大宝不住的拨楞脑袋,满脸震撼的说:
“两层的鬼楼不见了,原来的地方变成了七层高楼,应该就是你说的塔楼我想进去找你,可我根本就没法靠近塔楼,就跟中间有道气墙挡着似的。”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根本没法想象他形容的状况。
回到车上,高战歪在后座上勉强冲我笑笑:
“你回来就好了,走,找家馆子吃饭去,我饿的都不行了”
见他眼圈发黑,脸颊都有点塌了,我也顾不上多问,赶忙发着车,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小排档。
高战一下车就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排档前,二话不说从摊儿上抓起半拉卤猪头肉就往嘴里塞。
排档老板以为碰上了神经病,差点没报警。
直到把半边猪头肉狼吞虎咽的吃进肚,高战才恢复了几分
生气。
他咬开一瓶啤酒,跟我和窦大宝碰了碰,一口气喝下半瓶,这才放下酒瓶瞪着俩硬币眼问我:
“你这几天在哪儿呢?你要是也在鬼楼里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啊?”
我干笑两声,说我压根也没在鬼楼里。
我让高战说说他这几天是怎么回事。
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那天从鬼楼回去,当晚我昏迷不醒,高战一下就想到了赵奇的事。
他以为我昏迷不醒是因为在鬼楼出了状况,但这种事他也没法跟上面汇报,想来想去就向局里请了假,决定去鬼楼里找我,没想到结果这一进鬼楼,竟再也出不来了。
高战说:“我当时见到上次那个看门老头,直接亮明身份,说要搜楼,那老头也没拦着。我问他要房间钥匙,他说没有,还嘀嘀咕咕说有没有钥匙都一样。
我心说也是,每个房间都有窗户,屋里有什么隔着窗户都能看见。我又没有阴阳眼,能看见你也就看见了,看不见也就是找不着了。
结果我到了二楼,发现东头一间屋没锁,我就想进去看看。哪知道一进屋就发现,那屋子变了,变得跟在外头看不一样了!”
高战说他进门后一下就感觉到不对劲。
屋子再大,那也有个边儿,可他进去后就发现那屋子不光大的离谱,而且里面还门户套着门户,感觉就跟进了一处深宅大院似的。
关键是等他回过头,发现进来的门居然不见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那间屋里怎么走都走不出来,那屋里也没有朝外边的窗户,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高战一口气把瓶里的啤酒喝完,又咬开一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眯起眼睛说:
“后来我见到仨小孩儿,两男一女,都十八九岁,男的头发染的跟鸡毛似的就在那个时候,我又看见我进去的那扇门了。我想跟着他们出去,可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面看不见的墙拦着似的,明明看见门了,可就是走不过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坏菜了,那肯定是有人作妖,不让我出去啊。我就让那几个孩子赶紧走,千万别在那儿多待,那地方太他妈邪乎了。那鬼楼就跟他妈会吃人似的!”
吃人
我和窦大宝同时打了个寒颤。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是听了高战的描述,就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窦大宝忍不住问高战:
“你在里头这几天就一直不吃不喝?”
高战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