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是被害民女柳金婵的未婚夫,是苦主之一,倒是不怎么重要。
油流鬼大致就是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小鬼,在包拯和阎王对峙的时候,人品大爆发,出面指正判官为徇私私自篡改生死簿。算是整出戏里最不可或缺的一个龙套。
赵奇比郭森灵活,却也不像高战那么油滑,当即也不扭捏,干脆的点头答应了。
等到替所有人化好妆,帮着穿戴好戏服,于二爷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又歇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块怀表看了看时间,起身说:
“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小锣和一把三弦儿当先向外走去。
来到村头河边,张村长跑过来擦着汗说:
“村里没没人肯开船。”
没人觉得意外。
村民早就传开了,今晚开锣唱的是鬼戏,是演给鬼看的。
要换了平时,说不定还会有人贪稀罕跟着瞅两眼。
可二爷屯连着出怪事,还死了人,今晚别说凑热闹了,早就各回各家,关上灯躲被窝里去了。
开船的也是普通的村民,连公务员都算不上,哪肯跟着?
高战咧嘴一笑说:
“我会开船,我来吧,也算我出份力。”
船到了对岸白天看好的位置,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倒是于二爷,边调着三弦边用调侃的口气说:
“爷们儿好歹也是个角儿,今天亲自给你们拉弦敲锣,也不知道是你们好修行啊,还是我上辈子造了孽。”
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瞎子一脸凝重的捧着罗盘比对观望。
眼看就快十一点了,于二爷让我们准备开锣。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起了大雾!
这雾来的极快,就好像忽然一下从地下冒出来似的,短短几分钟,就将河面和两岸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中。
即便是我们几个身在船上,也只能借着高挑在船头的两盏大灯勉强看清楚彼此的样子。
瞎子的脸色变得铁青,从包里拿出寻龙尺,咬了咬牙说:
“这一起雾,我就等于是被废了武功了我尽量帮你们盯着吧。
高队长,等会儿我要是喊跑,你就甭管三七二十一,发动船直接往东开。
这趟的事比我想象的严重多了,真要控制不住局面,也只能先保住咱自己的命了。”
没等高战答话,于二爷就厉声大喝:
“胡扯!鬼戏一旦开锣,就不能停,如果不能唱完,就算村民原本没事,也会因此遭殃!到时候就是我们害了他们了!”
见瞎子紧抿着嘴唇看向我,我朝他点点头,“听二爷的。”
瞎子也朝我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时候差不多了,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开锣!”于二爷问。
我刚想说准备好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说:
“等一下!”
我快步走到一边,拿起五宝伞,撑开了摆好,两手合十朝着伞边拜边念叨:
“玉老板,今晚就全靠你了,过后我一定会多烧些元宝蜡烛答谢您”
开玩笑,光顾着恶补戏目和化妆了,差点把真正的角儿给忘了。
没有玉玲珑,那还唱个毛啊?
我自觉说的够诚挚了,可玉玲珑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这个玉玲珑本身就来的奇怪,我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是不是太莽撞了
“时间到了,开锣!”于二爷大声说了一句。
我心一横,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