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乔初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噌的向普落方向疾去,却被八夫人伸手擒住他的手腕,挡了下来,可他那狠厉的双眼仍怒目相向,仿佛普落杀了他全家似得。
“怎么,我是说到你的痛处了。”普落冷眼睨着乔初,一脸的嘲讽,一旁的王昕则换了眼色,眯着眼盯着乔初,似乎在揣测着什么。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普落,有些事情,你也该掂量掂量。”
八夫人身子微侧冷冷的盯着普落,眸中迸出阴鸷冷冽的寒光,几乎也是咬牙切齿道,而普落似乎也打算鱼死网破,梗着脖子老粗老红,面目几乎扭曲:“那又能怎么样,都是你们姐妹逼我的!今天谁敢踏出一步,就别怪我无情……”
普落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尽数吞回了嗓子里,殿内众人无不惊恐的睁大双眼,见普落被无涯老人单掌擒住了喉咙,提了起来!
顷刻之间,普落的面皮,涨得红中透紫,眼珠发直,在无涯老人的手心下也只有微微喘气的分儿,嘴里一个字也吐露不出来。
殿内侍卫这一见无涯老人要动手,自是全都慌了起来,霎那间刀兵出鞘之声响成了一片,数百人精神紧张万分地戒备着,雀不敢上前半步,一派如临大敌之状。
殿下一个皇族的长者颤抖着手指着无涯老人,疾声道:“无涯子,你当年已然破例出族,现在已经不是我绮罗族的人,你有何资格来介入我绮罗族内部的事!”
“他要杀我徒儿,又如何不关我的事。”无涯老人擒着普落的咽喉,指尖更深入一分,仿佛在下一刻便会要了他的命。
高台下的普落近身侍卫趁机一纵而上,长剑一挥,举手之间的招式都格外精细毒辣,而莫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瞬间身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与那侍卫撕打在一起。
乔初冷眼旁观,眼波微转,忽然他用力挣脱了八夫人禁锢的手腕,向普落纵身而去,围住他的侍卫眼疾手快,刀尖一闪,立刻朝着他冲上来,上前拦阻。
金花殿内,一时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绷就要断了一样。
“哈哈哈。”
忽然间,一道笑声在众人耳旁响起,听着笑声好似觉得十分有趣。
八夫人循声看去,却见王昕站在高台之上,用袖子掩盖着半张脸,肆无忌惮的笑着,声音竟越漾越大。
“怎么,王大人觉得很好笑。”八夫人沉着声音,脸色颇为不悦。
王昕闻言缓缓停下笑意,并未回答,二十弯身坐在了椅子之上,黝黑的眼睛转了转,忽然对被无涯老人撰在手心里的普落道:“这样吧,普落族长,此事虽是你们绮罗族内部的事,可终归也是我大明朝内的事,本官插言一句,也算是无可厚非,现下的事情如此胶着,恐怕最后可是会两败俱伤,倒不如听本官一言,如何?”
八夫人的瞳仁里反射着近身侍卫举起的利刃的寒光,有一点精光忽然从眸底划过,瞳孔急剧收缩着,她看向无涯老人,见他低眸沉声片刻,缓缓送开普落的咽喉,刚一脱手,普落便如破布袋子一样滑在地上,瘫坐在地张着嘴,重重的喘息着。
王昕缓步上前,伸手将他扶起,普落扶着胸口,狠狠的盯着无涯老人,并没有大怒,而是转眼盯着殿内的乔初,一股血色从眸心弥漫,咬了咬牙道:“不知,王大人有何高见?”
王昕瞧着这满殿乱局,轻轻笑了笑,道:“既然都有各自的目的,何不如各退一步,敛了一身怒气,你们好生商量着,寻个折中之法。”
“折中之法?”普落顺了顺气,此刻反倒是讥讽的笑了起来:“笑话,我和他怎么可能有折中之法。”
“怎么没有?”
乔初立在殿内,在刀光剑影中抬头望着普落,略勾起唇道:“你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