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派出全县的差役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这段时日,边水城接二连三的死人,让这座原本安逸的小城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中,城中人人自危,惊怕,惶恐,都怕下一个面临灭顶之灾的是自己。
而杨钊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一丝有用的线索,甚至可以没有一点任何蛛丝马迹,杀人者行凶干净利落。
白寒烟俯身在尸体上仔细的检查,希望可以在尸身上找到突破,寻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这柴夫双目圆睁,面色苍白,谁也不知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究竟看到了什么?许是白刃出鞘,许是凶手嘴脸。
“尸身胸口还温热,明显是刚死不久,甚至不超过半刻钟,喉管被利刃割开,杀人者定是一个会武之人,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杨昭一掌拍在一旁的桌子上,呼吸不断的起伏,看来是气的不轻,好久,他轻轻的闭上眼,唇里溢出一声叹息,悲痛的道:“我若早来一步就好了,也许他就不会死。”
白寒烟缓缓站起身,目光定在尸体旁还在汩汩而流的猩红的血和一地稀薄的茶水,忽然,她的脸色猛然一变,双目沉了一下,杨昭走到她身旁,瞧这白寒烟此刻脸色有异,不由得皱起眉头,疑声问道:“白姑娘,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柴夫与上两个人的死亡方式截然不同,他的死也许是个意外。”白寒烟缓声道。
杨钊确是有些不解,惊疑出声:“白姑娘的意思是说,柴夫的是死于意外?”
白寒烟唇边漾着一抹沉沉的笑意,眼中一抹精光道:“也许吧,但现下确信的是,柴夫的出现是在凶手的意料之外,凶手本来并没有打算杀他,而柴夫的出现将凶手已经布好的局打乱,所以不得不出手杀了他。”
杨昭凝眉思索他话中的深意,想了想,忽然恍然道:“白姑娘的意思是说他发现了凶手的身份,迫使他被逼无奈之下不得不出手杀了他,可是凶手杀人是按照规矩来的,所以才用割喉这种手法杀了他。”
白寒烟垂眸沉默不语,想起无涯老人的话,凶手是想利用绮罗花而开启的祭坛那么,男,女,老,幼,妇,五人便不可重复,死了一个老叟,那么这个年纪有些大的柴夫决计不可用绮罗花杀死。
“而且,他应该与凶手认识。”白寒烟接着道。
杨昭诧异的看她,道:“白姑娘,何以如此说?”
白寒烟深沉的眸子落在地上打碎的茶杯和一地茶水,道:“被打碎的茶杯有两只,且茶水温热,茶叶嫩绿,显然是为今年的新茶,自然是为了招待客人,想来这个柴夫并没有想到凶手会杀了他。”
杨昭垂眸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眉眼低敛,神色微沉,而一旁的白寒烟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轻轻叹息出声来,她道:“我想这几日还会有人为此而死。”
事实证明白寒烟预料的不错,在柴夫死的第二日,边水城又死了一位壮年,死法是被烧死。
白寒烟去验了尸,和之前二人一样,浑身没有一个伤口,衣物也没有丝毫被火烧的迹象,可死者的身上,皮肤被烧得面目全非,眼睁的老大似乎死不瞑目。
她知晓,这一定是绮罗花的幻觉。
杨昭在案发现场寻了一遍,仍然没有可用的线索,边水城陷入一阵恐慌当中,气氛越来越紧张。
乔初每日仍在屋内静静的看书,对于接二连三的死人他并不放在眼里,这日日暮而至,夜幕四合,白寒烟一眼怒火的一掌击开他的门,乔初坐在案台后看书的脸,没有任何神色,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来了。”似乎知晓白寒烟的到来。
他满不在乎的模样,着实惹怒了白寒烟,她柳眉倒竖,胸口起伏,两步窜进案台之上,抬起手一把抽出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