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动。
二人一惊,却发现这偌大的主屋竟没有藏身之地。
砰的一声,屋门猛地被打开,门口那二人走进屋内,其中圆脸男子好奇的皱眉:“我方才明明听见有声音的。”
另一人不满的嘟囔了句:“别大惊小怪的,你我一直守在门口,哪里看见人,鬼还差不多。”
话音一落,那圆脸男人一哆嗦,连忙颤道:“别,别说了,时辰到了,还是办好老爷交代的事。”
子时的月亮不偏不倚的挂在天上正中,月影竟从不知从哪儿流泄正巧落在佛龛前面的地板上,将那一处照的分外光亮。
那两小厮走到佛龛面前,从案台上拿出佛香,恭恭敬敬的上了一柱香,跪在那明亮的空地上,目光虔诚:“灵姬娘娘,主掌阴司,恕我无罪。新鬼冤旧鬼哭,乱葬岗埋珍珠,神佛长跪目虔诚,午月胧明鸡正啼。”
古怪的诗句在半夜格外诡异,二人口中磨叨了几声祈愿后,将香火插在香炉之上,恭敬的两叩首,才起身离去。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床下围幔有些骚动,白寒烟忍不住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段长歌,道:“他们走了,我们快出去。”
“别吵,有人。”
白寒烟身子微震,细细听了一会,的确感觉到窗下有几声细碎的脚步声,段长歌轻轻在她耳旁低语道:“不只一人。”
白寒烟不在言语,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这几日她倒是习惯了和段长歌如此近距离的……做贼。
果然,屋门又再次被推开。
那圆脸小厮举着一盏灯走了进来,眯眼在屋内走了一圈,门口站着另一个小厮瞅着他一脸不耐:“你今天是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
“我方才真的听见了声音。”圆脸小厮神情变的严肃起来,双眸腾起不安,门口那小厮见他执拗,也走进来,紧张道:“屋里就这么大地方,门窗都锁死,除非他从窗缝里飞……”
他的话未说完,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子,剩下的话噎在嗓子里化为一声恐怖的尖叫:“啊!!!”
那圆脸小厮也瞧见了窗上耸动的影子,一把扔了手中的灯笼,顿时瘫软在地,二人连滚带爬的窜了出去,边跑边叫:“狐仙来了,狐仙来了!”
床下的二人也是一怔,借着地上灯笼的光看见彼此眼中的惊诧,然后,便是一串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如踏在人心上一样,携带着的是女人的一腔哭声,凄怆悲恸,闻者无不落泪。
段长歌轻轻挑起围幔一角,见那纯白的一道影子朝着那神龛走去。
白寒烟忍不住惊骇,因为她听见了另一道脚步声,原来那狐狸果然是*控的。
“灵姬……”
那人终于缓缓开口,软糯嘤语缓缓说着两个字,而后就是一串世上最可怕凄历的哭声。
“你把秘密藏在哪儿了?”
白寒烟感觉段长歌身体猛地一僵,她果然猜的不错,段长歌一定认识这个女人!
门口倏地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是巡逻的家奴们, 待他们手持大刀闯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又恢复了一室安静。
“哪里有狐狸?”
为首的家奴满面怒容,而那两小厮抱在一起,惊骇未定的脸上更是不可置信,众人围着主屋巡视一圈,确定无人。
为首的家奴捡起地上的灯笼塞进那两个小厮手中,甩下一句“守好大门”后离去。
过了好久,段长歌霍的从窗下窜了出来,一闪身便到了神龛面前,双手撑在案台上死死地盯着那佛像。
白寒烟也连忙钻了出来,走到他身旁观察了他一会,才疑声道:“你……认识她?”
“灵姬娘娘,主掌阴司,恕我无罪。新鬼冤旧鬼哭,乱葬岗埋珍珠,神佛长跪目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