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是你杀的,挽儿也是,那天你去找挽儿的时候,她就已经服毒了,可你竟没发现,眼看着她毒发而死,所以你才是刽子手,你该死!”
“不…… ”
风铃的死状好像就在眼前,白寒烟耳旁似乎听见了风拂铃铛的声音,她眯起眼睛,看向那跳动的火焰,挽儿的脸似乎在火中狰狞,痛苦。
“来啊,来啊,她们在等你。”
“挽儿……”
“你瞧,她多痛苦……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来啊,快来啊,快来赎罪……”
那人的话软软绵绵的传入白寒烟耳中,渗入她的身体,再慢慢收紧,将她的心牢牢覆住,好像抽走了白寒烟的灵魂,渐渐归于混沌……
慢慢的,白寒烟向它伸出手,抬腿向那火中走去,一步,一步,热浪烤的她手掌有些痛,她皱了皱眉。
“来啊,来啊,你赎罪吧,挽儿,风铃都在等你呢。”那只估白狐端坐在坟包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我是凶手……挽儿,风铃……都是我害死的。”
“对,都是你害死的。”
白寒烟最后降伏在那白狐摄人的话语中,目光渐渐空洞,只差 最后一步,她的腿踏进跳动的火焰当中。
忽然一阵狂风将她卷起,有一只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的腰肢,转瞬之间,她感觉身子竟和旋风一般,一路激旋,随风上升,迷蒙中,她睁开呆滞的双眼,一张英俊的脸迎入她的眸里。
“段长歌……”她轻笑一声,倒在他怀里。
“韩烟,你搞什么名堂,给我清醒起来!”
段长歌搂着她的腰肢稳稳的落在地上,不断的拍着她的脸怒斥道,而火焰后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个曲调,声音如被割开喉咙一般凄厉起来:“段长歌,哈哈,是你,你终于来了,最该死的人是你!”
段长歌挑一挑眉毛,看着坟包上的白狐,*的轻笑,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不屑:“要我死的人多了,你有什么能耐?”
“哈哈哈!迟早会死的,我等着看,我等着看,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
坟包上的狐狸忽然在火焰当中仰头高嚎,凄厉的不似人声。
“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段长歌的手在腰间拂过,铿锵一声,伴随这声轻响,凌波剑铮然弹出剑鞘,雪白霜刃,在清冷月光里带出一道冰寒凛冽光芒,狠狠斩在那跳动的火焰之上,那焰火不堪一击,像破碎的烟雾一样被剑气吹的一滴不剩。
而那高耸的坟包顿时被段长歌一剑劈成两半,里面惨青的尸体被长剑削的七零八落,胳膊,腿迸了出来,待尘土落尽,白狐已经不见了踪迹。
“真是不堪一击,想杀我,还差着火候。”
段长歌缓缓收剑,清凉晨色下,那一身绯衣荡漾,长身隽永笔直伫立,唇边是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冷哼一声,横抱起白寒烟转身离去,如果他此刻回头,就会看到在不远处的坟包后,有一双短小的眼正死死地盯着他。
白寒烟做了一个梦,梦里父亲的鬓发越发霜白,正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白寒烟眼泪立刻就止不住流。
“父亲。”
白寒烟一把抱住他,死死地抱住他,可能是长时间不见,她感觉的到父亲有些瑟缩,想要伸手推开她。
白寒烟惶急地发抖,好不容易才得到父亲的怀抱,她不想离开,伸开两条胳膊都缠了上来,死活抱住不肯撒手。
父亲温暖的怀抱让白寒烟感到一阵满足,这么年的孤单不易总算找到了栖息之处,她头一歪便沉沉睡过去。
第二日,日头正满,白寒烟是在段长歌怀里醒过来的。
睁开惺忪的双眼,她似乎睡了好久,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抬眼发现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