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想起昨日他有意戏弄,不由得脸色愠怒,讥唇反讽道:“段大人粉雕玉琢,玉面郎君,自然男女通吃。”
段长歌脸色骤变,怒气凛然一把扼住她的咽喉,阴冷道:“韩烟,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了么?”
白寒烟见他满面阴鸷,一双眼眸冷冷的望着自己,忽觉不寒而栗,这个男人还真是阴晴不定,着实是危险的人物。
白寒烟柳眉微扬,轻笑一声:“段大人的确不会杀我,因为案子还没破,段大人又如何舍得我死,不然方才又何必冒险的来救我?”
段长歌手臂一甩便将白寒烟甩了出去,削瘦的下巴像刀刃一样微微扬起,唇角边浮起了一种诡谲阴沉的笑容:“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明日祠堂之上,本官希望你也能如此牙尖嘴利!”
白寒烟被摔得吃痛,却也顾不上痛,从地上爬起惊疑问道:“段大人明日也去观礼?”
段长歌负手而立,低笑着勾起嘴角,眸光落在白寒烟的脸上,露出傲慢玩味的笑容:“什么天降仙眼,涅槃极乐,本官可不信,韩烟,本官将宝压在你身上了,你可别叫本官失望。”
说罢,轻笑一声抬腿离去,白寒烟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开口唤住他:“段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明。”
段长歌停住了脚步,白寒烟看着他的背影,凝眸问道:“段大人,下官房里的人可是你安排的?”
“本官可没有那个闲心。”段长歌嗤笑一声:“是军医挽儿冒充你躺在雅间床上,不过她唬的了成御一时尚可,可瞒不了那狐狸太久。”
白寒烟心下大惊,瞳孔骤然收缩,这成御老奸巨猾一定在去她房间查验,那是挽儿可就危险了。
成御吩咐茶楼厮奴将白寒烟下榻的雅间围了个严实。
成御睨着紧闭的雅间,眼中弥漫起了一阵阴寒的血色,陈思宇闻声从房里走了出来,身披着外泡,睡眼惺忪:“成掌柜的,这么晚了如此兴师动众,可是出了什么事?”
成御立刻变了脸色,换上衣服惊恐焦急的表情,对陈思宇俯身施礼道:“陈大人,可要为小人做主,今夜里祠堂来了奸佞之徒,企图破坏明日王大户涅槃之事。”
陈思宇立刻惊醒,骇道:“竟有这等事?”
“是啊,是啊,若坏了明日的大事,就是小人的不是了。小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成御有些不知所措。
“此事非同小可,快去找韩大人来主事。”陈思宇一时也没了主意。
“小人也正有此意。”说罢,走进白寒烟的房间,附耳倾听里面的声音,双眼闪着微光,轻轻的敲了敲门扉,道:“韩大人,韩大人,小人又是求见。”
半响无人应答,成御脸色微沉,语气也阴森起来:“韩大人你果然不在房里是么?”
还是一阵静默,成御回头对陈思宇,脸色难看道:“陈大人,看来有人不相信仙眼涅槃之说,非要闯入我祠堂圣地不可!”
陈思宇面露为难之色,道:“成掌柜的说的可是……”
“可是韩某?”
韩烟倏地打开大门,穿着白色亵衣,披着外泡头发散乱的站在门口,只有一双眼绞着波光:“成掌柜的事不相信我了?”
成御眯着眼盯着她良久,脸色变了几变,问道:“韩大人这是刚睡醒?”
“早就醒了,你刚才派厮奴爬窗户的时候,我就醒了。”白寒烟脸带笑意,并未有一丝不悦。
成御脸由青转白,鼻翼动了几动,却也是个能沉得住气得人,连忙双手作揖,恭敬道:“小人不敢怀疑韩大人,只是祠堂深夜进了贼,小人不得不对所有人堤防。”
“你说对。”白寒烟穿上衣服,长腿跨出门外,对成御紧张道:“快去祠堂看看,也许那贼人会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