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坊闹剧过后,杨修被禁足,丁氏兄弟重伤,至于闹事者李式却被李傕好一番夸奖。
因为,李式打出了他们西凉健儿的威势。
太师董卓极为满意,当着尴尬的献帝和一群汉臣的面儿,就赏了李傕一匹西凉好马。
回到家后,李傕直接把好马转送给儿子李式,寄望他将来能做个将军,继续吊打文人墨客。
董卓权倾朝野c把持朝政,李傕自然有恃无恐。
世家大族丢了面子,也只能暗地里抹掉眼泪,非但不能找傀儡献帝叫屈,还得给李傕送礼平息此事。
都是丁仪这个不孝子惹出来的风波,害的丁冲颜面大失,在其他世家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以至于丁冲下了朝,就对病床上的丁仪教训道:“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打架斗殴c放浪形骸,为父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出门了。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休要再到外面丢人现眼。”
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
被打的被父亲教训,打人的反倒受尽表扬。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被丁冲指着鼻子骂,吃尽皮肉之苦的丁仪,内心气得怒火中烧,以至于脑壳又突然一阵不灵光。
他青着脸色c红着眼睛,大吼道:“我哪里错了,我没错。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你们不去教训行凶的,反而来怪我。
我知道了,你们也一样,也都是欺软怕硬之辈。什么忠君爱国,什么守卫汉室,都是假的。你们这些寡廉鲜耻的伪君子,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至少敢去反抗,不像你们活得窝囊,在董卓暴政下,你们只敢谏言c谏言,再谏言。”
“你个不孝子,你敢这样跟为父说话。”
似乎是被撕下了遮羞布,丁冲勃然大怒,他抄起一根藤条,就想执行家法,好好收拾收拾丁仪。
只不过,丁仪现在神智似乎有些亢奋,挨了丁冲的暴打,他反而闹得更凶了。
手脚并用c张牙舞爪,丁仪完全没了礼仪尊卑,居然从病床上翻身而起,和他老爹丁冲互殴起来。
丁冲身体康健,但年龄大了丁仪一轮多;丁仪年纪虽轻,但是有伤在身。
这一父一子,互有优劣,一时间,竟然打了个平手。
互相扯着衣衫胡子,滚在地上拉拉扯扯,跟市井泼皮干架没有什么区别。
急得丁廙只能带着族中青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打红了眼的丁仪制服。
此时,丁冲也是打出真火了,他披头散发地拿着木棍,使劲地往丁仪背上招呼。
一边暴打长子丁仪,丁冲一边大骂道:“你个不孝子,竟敢打你父亲?好好好,老夫就当没生过你这个混账,老夫今天就打死你。”
“不能啊,父亲。大哥只是一时冲动,父亲,你不能打死兄长啊!”
“滚开!”
被长子丁仪打了,丁冲简直没脸见人了,他一时怒极,一脚踢开次子丁廙,就想对丁仪下死手。
不过,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只听这声音喊道:“丁侍郎,且慢动手,令公子被人下了咒,失了神智。”
声音由远而近,来人也走到了跟前。
只见对方一身道袍打扮,又是在他夫人的引领下进来的,丁冲顿时火气稍歇,疑惑地问道:“道长,你是什么人?为何说这不孝子被下咒了?”
“丁侍郎,你不认得贫道,也实属正常。贫道元白,来自钦天监天师道,是为太祝丞。早上上朝的时候,贫道发现丁侍郎身上有邪气,所以就冒昧前来打扰了。”
知子莫若父。
丁仪虽然为人比较嚣张,但至少表面功夫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