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天一个晚上的时间,董卓就得了巫师的汇报。
王富贵果然对他忠心耿耿,在天师道里用各种治鬼法器,把伍孚的鬼魂折磨得苦苦哀求。
意志极为坚韧的伍孚,以前就算吃遍苦楚,也不吭一声。
现在伍孚到了王富贵手上,居然成了求饶的怂蛋。
王富贵替他出了气,董卓心情好极了。
他将王富贵迎上马车,亲切地说道:“富贵啊!等会儿到了司徒府,你就跟本太师一起进去。看中了哪个姑娘,富贵你都可随意享用。”
似乎交出了满意答卷,董卓对王富贵也变得亲密起来,不但撇下铁剑门,邀他上车共乘,而且还随意允诺美女。
不过,王富贵可不会为了这点好处昏了头。
他依旧恭敬地说道:“谢过太师,但是小人还要护全太师,岂有功夫去做他事?美女虽好,但太师的安危,却更重要。”
“好,好,好!”
王富贵时时谨记他的安危,董卓的菊花老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只会一个劲儿地叫着好。
很快,董卓的华贵车辇,就在王越和他铁剑门的护卫下,来到司徒王允的大门前。
王允不愧是朝堂常青树,哪怕身居司徒高位,他也像个下人小厮一样,早早守候在宅邸前。
迎上董卓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王允欣喜地说道:“太师驾临草舍,草舍蓬荜生辉,容允叩谢太师。”
话音一落,王允就深深下拜,腰杆几乎弯曲了九十度,他满面春光地说道:“太师,请!”
身为太师,位阶本就在三公之上,况且董卓掌有兵权,他只是微微一拜c还了个礼,就昂首阔步走入司徒府。
铁剑门一般门人,和随行护卫军士,将司徒府内外包围。
王越和史阿立于门外左右,唯有王富贵得了份殊荣,他得以跟着进入内堂,立于董卓左手帘子外侧。
瞟了眼王富贵身上的道袍,王允眼珠子一转,问道:“太师,敢问您身边所立何人?竟然如此年轻,就能常伴太师左右,真让允羡慕不已。”
“子师,勿疑。此人叫做王富贵,来自天师道铸器监,他是天师道派来保护本太师安危的。
毕竟本太师这些年老去不少,身体不再像当年征战沙场那般强悍。本太师也许不怕一些微末刺客的偷袭,但若是遇上妖魔鬼怪,还得依仗富贵的手段。”
董卓似乎是有意提点,王允顿时目光一滞。
但他又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太师哪里老了,太师明明贵体康健c德沛四海。哪怕是尧舜禹,都比不上太师威服天下的功绩。”
王允将他捧的比上古大贤还高,董卓顿时高兴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但是王允的马屁还没拍完,他当着王富贵这个木头人,就阿谀奉承地说道:“允自幼颇习天文,近来夜观天象,见汉家气数已尽。而太师功德振于天下,理应继承大业,以应天人之望。太师,不可违了天意人心呐!”
王允这言论还真是大胆,竟然怂恿董卓去谋朝篡位。
但也许是说到董卓心坎上了,董卓只是哈哈大笑道:“若果然天命归我,那司徒就是开国元勋了。”
王允立刻与董卓相视一笑,拜谢道:“多谢太师提携。太师大恩,允没齿难忘。”
似乎是商谈好大事,捧得董卓十分愉悦,王允一本正经的笑容,逐渐变得猥琐起来。
他深知董卓嗜好,提议道:“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允有家伎,可供娱乐。”
随着王允拍手招呼,堂内蜜蜡的烛光,顿时暗淡了下来,两队身穿白衣蓝裙的舞姬鱼贯而入。
和着丝竹乐声,缀着星光烛火,一位身穿大红色衣裙